何悅成沒能堅持住,受的傷太重,還是由於感染在第二天的下午去世了。
張玄在他去世後的半個小時醒過來了,齊媛趴在他床邊睡了一整晚,這中午又沒休息,看他睜眼,就抱住他大哭。
“沒事了。”
張玄打著哈欠,昏迷太長時間,這感覺還是困。
“渴嗎?我去給你拿水。”
齊媛要走,被張玄拉住手腕:“我暈了多久?”
“快二十四小時了。”
“你都在我身邊?”
“嗯。”
齊媛去拿來了水,張玄喝了口,感到身體機能還不錯,這蛇毒中的時候要人命,恢複的時候也快。隻要有適當的血清,一般都不會有事。
像那些快動物世界的,那些猛人,到處去抓蛇什麼的,身邊都備好了血清。就是被咬也沒危險,不存在什麼冒險的說法。
張玄到晚上就能下床了,醫生來看過,對他的恢複速度也很驚訝。但醫生更相信自己的醫術,還以為功勞多半都是他的。
“何悅成死了?”
張玄一點也不同情,齊媛把經過都說了,這小子敢對齊媛做那種事,就是他不死,早晚也得被張玄弄死。
“何家這一代就兩個男丁,他這一死,何湘紅就還剩下個十多歲的弟弟……”
張玄瞧著從外麵走進來的何湘紅,笑說:“恭喜何總了。”
何湘紅精明人,一聽就知張玄說的是什麼,臉色微變說:“這不是什麼喜事。”
“你至少還能在家族裏掌權二十年,還不是喜事嗎?到時你那三弟怕是連你兒子都爭不過了,何家的掌門人就成了你了。”
何湘紅死死的盯著張玄看了好了一會兒,她感到有點輕視這個男人了。
“老於說悅成的麵相不是早死的格局,是被……”她扭頭看了眼齊媛,“影響了,才會死於非命。”
“老於沒了金主,要賴在我身上?”張玄冷笑聲說,“我要不過去,你連何悅成最後一口氣都看不到。”
“張先生,你說話過分了。”何湘紅冷聲說。
“我過分還是你們何家沒長眼?何悅成想挖牆角,那就算了。誰讓媛媛長得美呢,可挖出事了,我還沒追究,他被冷芒抓走,死於非命,又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你想找我出氣?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張玄看齊媛有點坐立不安,知道她在擔心跟何家合作的事。
“一碼歸一碼,你放心,我不會遷怒到齊家身上,”何湘紅忍著氣說,“我想問的是,那個冷芒是臨時起意,還是受人指使?”
“他一個外國人,能知道你們何家有多少錢?臨時起意,怎麼可能。”
張玄開始瞎編,何湘紅卻是沒有懷疑,她也覺得太巧了,老山那地方非常偏僻,冷芒怎麼會去那裏?
她還不知道冷芒殺了銀月,被警方通緝的事,從她掌握的情況,她推測,這次的事,很有可能是家族裏的內亂,最有可能的是……二叔?
這念頭一起,何湘紅就坐不住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病房。
張玄也讓齊媛辦了出院手續,打算回江都。
不想下樓就遇到來看他的尹建宇和曾天河,這兩位大少上來就說:“你沒事就好,找你幫個忙。”
“什麼忙?”張玄指著傷口說,“沒看我受傷了嗎?”
“小忙,小忙,不用動手,”曾天河堆著笑說,“我讓阿喜送媛媛回去,借你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