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長信實業不拿錢,我們就每天接受一家媒體的專訪,把事情捅到天上去。”
骰子陰著臉走到馮絕的身旁,低聲說:“馮總,這家人受人蠱惑教唆,才會開這麼高的價。”
“我猜到了,但要是不拿錢擺平他們,事情不會消停啊。”
骰子冷冷地說:“你隻要擺平其它的業主,留下這一家人,他們就是接受專訪也沒用。該買樓的還是要買。”
骰子的意思馮絕明白,像這嚴家貪婪的性格,讓其它的業主也會不滿,畢竟一條人命能換來三千萬,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那些沒死人的,也會嫉妒嚴家,時間一久,這就眾叛親離了,剩下他一戶,還能有什麼用。屍體難道一直擺在這裏?這就跟那釘子戶一樣,到那時,再慢慢收拾嚴家,隻怕兩三百萬就擺平了。
“但要是他們這靈棚一直不轍,擺在這裏晦氣得很,還有誰會來買房?”
“炒房團才不在乎晦不晦氣,他們要擺,就讓他們一直擺下去。”
骰子拿定主意了,就幫馮絕說:“你們想要三千萬?那是不可能的事,一千萬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誠意了。一就是你們拿錢走人,把靈棚轍了,把人送去殯儀館,早日下葬。二就是,繼續把靈棚擺在這裏,我們一個子也不會給你。”
遇到這麼硬的談判對象,老嚴父親也傻眼了。
難道也不打個商量?三千萬不行,兩千萬也可以啊。
“噯喲,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的兒啊,你死得好慘啊!”
“老嚴,你看看你,你死了,還不得安寧,我們還要把你擺在這裏多久啊。”
骰子冷冷地看了看他們,對馮絕說:“馮總,我們先走吧。”
“就這麼走了?”馮絕愣道。
“留在這裏也沒用,我們已經表示了我們的誠意,他們卻不領情,我沒習慣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骰子一轉身,那老嚴媳婦想拉住他,不想他身子一閃,她倒撲了個空。
“這麼快就想換男人了?可惜我看不上你。”
老嚴媳婦被他一句話說得差點吐血,她回頭去喊那些業主,卻沒人理他。心中都在想,三千萬啊?嚴家這女人是吃錯藥了嗎?那老家夥老糊塗了,你也跟著腦抽?
馮絕留下人來幫老業主做登記,就跟骰子前後開車去了會所。
這鬧騰了一整天,不放鬆放鬆都對不起自己。
他們去的地方是蘭花會所,沒想到張玄也在這裏,他瞧著被青鸞打扮得少了許多風塵味,多了些純淨氣質的陳寧嬌,心想這女人長得也不算差。
“像公孫一品那種男人,小姐玩得多了,就喜歡這種氣質的,你這一捯飭,別說是他了,就連那些老頭都會愛上。”
張玄瞟了眼懷裏的青鸞,看著陳寧嬌說:“阿鸞說得不錯,你嘛,原來多了些小姐味,你又不是在外麵坐台的,你是記者。記住了,遇到公孫一品,千萬不能太主動,得讓他主動。”
“我記住了,張哥。”
在弄明白張玄是青鸞的男人後,陳寧嬌嚇得小臉都白了,好幾天才鎮定下來,也不禁猜測張玄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那方麵的本事,你調教過了嗎?”
青鸞吃吃地笑說:“嬌嬌悟性很高呢,一教就會,我已經把全身的能耐都教會她了。她呢,隻怕比我還厲害了。要不你試試?”
陳寧嬌心跳一下快得如同奔馳的野馬,眼睛都不敢看向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