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韓哼著小曲,手拿著一把剔骨刀,在磨刀棒上噌噌地磨著,虛吟拿了瓶二鍋頭,就眯著眼看吊在空中的洞天。
“也不是要你做叛徒,你想想吧,青柏觀對你有什麼好的?要不是你那幾個師弟胡來,青柏觀會被炸掉?那都是玄爺想要讓你們解脫。懂不懂?”
小韓這話差點讓虛吟笑出聲,這種扭曲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小韓向他一笑,就回頭把剔骨刀插進洞天的腿裏。這洞天修為被廢,也就跟個平常人沒兩樣。忍痛的能力,還比平常人差了好多。
當即洞天就大叫起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樣對我,你會被……哎喲!”
小韓按著刀柄往下一拉,就開了個口子,他抓起一把孜然一把白胡椒,就往裏灑:“我會怎樣?我可不知道,不過這腿啊,我看肌肉還蠻發達的,加點佐料,晚上就有菜了。”
“我草,我草你全家,哎喲,我的腿哦!”
洞天從額角到脖頸,全都浸出一層汗,汗珠啪啪地落下來,滴在地上,沒多久就成了一灘。
小韓低頭一看就嘖嘖地說:“你看你,你把這地方又弄髒了,我晚上還要在這裏開夥呢。”
“草你祖宗,草你全家,我草你姐,我草尼瑪!”
“我是孤兒,我祖宗我都不認識,你要草誰呢?”
小韓一臉的嘲諷,這再強悍的修士,在這裏,也不過是匹待宰的羔羊。
可憐啊,想當初青柏觀的道士有多囂張?到哪裏都是橫著走的,特別是那洞玄,殺了多少人?可是現在?哼,時移世易,他們也就這德性了。
“我草,我……啊!”
小韓提起剛燒好的一壺熱油,就往他的腿上劃開的傷口裏淋去。
這還得了,這就是肉,一澆也就熟了,這整條腿都是肉啊,這一淋,立刻整個屋子都是熟肉味。
虛吟在那說罪過:“你這不是要讓我開犖戒嗎?”
“大師,我可沒那個意思,不過人肉嘛,大師想嚐嚐嗎?”
小韓削下一塊肉放到嘴裏嚼了下:“還不夠熟,我再淋幾下。”
“不要,不要啊!我說!我說!”
洞天終於扛不下去了,他也不是鐵打的,這沒了修為,本來就沒多少本錢,人家也沒把青柏觀當回事。
重要的是,兩邊開戰,青柏觀都要張玄這些人的命,他們還會輕易放過青柏觀的人。
“說吧,你們的人躲在哪裏?”
“我們是分散著住……”
“草,涮你小爺是吧?看誰涮誰!”
小韓舉起刀就削下洞天腿上一大塊肉,又怕他流血過多,往上麵淋油,就讓傷口結上了。
“我,我,痛死我了,我沒騙你!我們真是分開住!我和我師姐一色住在福來客棧。其它的人也都是兩人兩人住在一起,我不知道青天他住在哪裏。不過,他是跟我師父住在一起。”
一色?虛吟突然站起來,走過去沉臉說:“一色沒死?”
“你,你認識我師姐?”
虛吟的表情有點怪,像是那叫一色的女道士,他還真是認識。
“你師父是紫蓮?”
青柏觀三大巨頭最後一人,也是號稱最會算計的強者。
“是!”
紫蓮真人和王青天在一起,這可真是危險的組合啊,還有那個一色……虛吟想到她的修為,臉色就有點變。
在十年前,虛吟曾跟一色交過手,當時他的修為比現在要弱不少,可一色那時就是結丹後期的修士了,比清邪他們也不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