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一品對公孫血這大哥是有怨言的,可那又怎樣。他是大哥,長子長孫,從小又被爺爺公孫倉看重。地位比他這個老三高得多了,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取代他。
雖然季婕找到暗示過,徐家可以幫他一把,但他也不敢起異心。
一筆寫不出兩個公孫來,要是家族內部分裂,以公孫一品的智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可連紅桃被抓的事,都要怪在他身上,他就心裏暗恨起來了。
“大哥,我看我還是回西北吧……”
“回西北?”公孫血冷哼道,“你想撂挑子?我告訴你,我來是幫你收拾殘局,不是真幫你擦屁股。這裏的事情沒了結,你不能回去。”
“那還怎麼辦?馬景褚龍他們都完了,紅桃也被抓了。這房子也賣不掉,還要……”
“你當時是怎麼跟爸說的?”公孫血冷然道,“你不說靠這個機會,可以把江都的地產市場都拿下來,把徐家重創,到時爸再做些動作,徐家就連江都都待不下去了。”
“我……”
公孫一品無話可說,確實話是他說的,可這些話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他也不知道,他隻是要個機會表現自己,以免在家族裏泯然眾生,連出頭的機會都沒有。
“你做的事,你自己收尾。”
公孫血冷冷地起身,扣上衣服:“我要去找張玄。”
“你找他?你是要對他出手了?”公孫一品驚道。
“青柏觀不動手,我們還就能任由那小子胡來?”
公孫血到蘭香閣的時候,張玄並不在,出來跟他見麵的是徐嘉兒。已被任命為地產公司的總裁兼董事長,她的氣質也沉穩了許多。
虛吟和管靈劍兩人都在附近,公孫血也不會向徐嘉兒動手。
“那姓張倒真是你的保鏢,他跟你住在一起,是防我會向你動手?那也太小瞧我了吧?”
公孫血眼裏的不屑,換來的是一聲冷哼:“公孫家靠燒殺搶掠起身,西北魔鬼城在民國時就赫赫有名,他防你也是應當的。怎麼?公孫家的大少,這是來找他?”
公孫血眼中煞氣一閃即逝,他感到身旁有兩股殺意纏繞著,知道這邊還有高手在。
“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做什麼,你既然接掌了地產公司,以後就真刀真槍的幹,我倒想看看徐漢天的女兒有什麼能耐。”
他比徐漢天才小十幾歲,也不會把徐嘉兒放在眼裏,一轉身上車離去。
徐嘉兒才皺眉讓遊靚影打電話給張玄,問他到底跑哪去了。
張玄在郊外,紅桃被送過來後,就被綁在桌案上,手腳都給綁上了,小韓在一邊拿牛皮磨著刀,一邊嘿嘿地在笑。
讓她很輕易的就想起了德州電鋸殺人狂等好萊塢的恐怖電影。
“你要殺我?”
“殺你幹什麼?你可是個大美人,我從來不殺美女。”
張玄咬了口香蕉,就吐出來,扔到小韓背上:“擦,這一點水都沒有,吃進去滿嘴都是鉀味,你買來做什麼?”
“玄爺,我是買來喂狗的……哎喲!”
小韓被一腳踹到旁邊去了,方乘空就嘿笑說:“玄爺,這女人怎麼處置?”
“她倒沒什麼大惡,不過嘛,死士嘛,就是拿來殺的,想必她也知道早晚要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張玄走到冰櫃那,翻出一瓶礦泉水,看都凍成冰了,就罵了句,拿出根冰棍咬上:“拿她來做個籌碼,那個公孫血不是殺了馮絕和陳寧嬌嗎?他殺兩個,我們殺一個,也算是找回點本。”
“這女人倒也厲害,市局那拘留室,那麼嚴,她都能進去把老九幹掉,還是有點能耐的。”
方乘空走過去,手按在紅桃的脖頸上,一掐之後,就看她滿臉漲紅,便笑著鬆開手。
“再嚴密的地方都會有疏忽,那裏也不是萬無一失。她隨便說是裏麵關著的哪個犯人的親戚,輕鬆就進去了。再說,她還可以買通裏麵的人幹掉老九。”
後麵那種可能性最大,季婕都說當時的監控畫麵被洗掉了,那要沒有內賊,就是進去了,還能洗掉監控?
“這女人怎麼找到的內賊?”
“笨了不是?”張玄嘴一歪,“她找人查就行了。那個老九不是有一幫戰友在江都嗎?”
提到這事,張玄就想到那些人也都被關起來了,搞這麼大的事,已經成了不安定因素,還指望能被放出來?
何況這幫人身上還都是有案子的,不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季婕這副局長也白當了。
“你想讓我像馬景褚龍一樣?做夢!”
紅桃突然從桌上跳起來,抓起旁邊的刀一把插向方乘空。
方乘空手一伸,擋住她的胳膊,一拳就打在她的臉上。紅桃頭一暈,小韓就衝上來把她抱住。
“這牛皮手銬太不結實了,我都說要用不鏽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