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趕到現場的時間比我現象中要快的多,也許這跟公寓的位置有關吧,畢竟這套公寓位於市區的黃金地段。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報警人?”說話的警察顯然被屋裏血腥的一幕給震撼到了。
我一手摟著由於驚嚇過度而不停哭泣的妻,一邊點頭,“是,是我打的報警電話。”
“請麻煩你出示一下證件。”
“好。”
我非常配合警方工作。
稍後,有救護車將大凱小凱拉走,我則被帶往醫院,在包紮傷口的同時接受警方問話。
“這麼說,你跟那兩個人原本是認識的。”
我點頭道:“是的,警官,他們一個叫大凱,一個小凱,是兩年前在酒吧認識的,後來又在一起喝了幾次酒。”
“嗯,明白了。”詢問我的警官約有四十多歲,皮膚黝黑,他點點頭道:“被你擊中後腦的那個王凱救活了,但醫生確診,他有非常嚴重的腦震蕩,也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我表情黯淡地低著頭,“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看到他們對妻做那種事……我實在忍不住。”
警官笑了笑道:“方教授,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種事,我想他們都會跟你一樣做出相同的選擇,不過你出手太重了,可能會被判以‘防衛過當’的罪名,這點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知道了。”我低著頭。
“那個劉一凱,他死了。”警官斂起笑容,嚴肅道。
劉一凱,是小凱的本名。
兩人並不是親兄弟,隻不過名字裏都帶凱字。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死了?
小凱竟然死了!?
我成了殺人犯!?
我激動道:“警官,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他拎了刀要砍我,我迫不得已才……”
警官揮了揮手,示意我不要太激動道:“其實這個案情並不複雜,從表麵上來分析,大凱小凱這兩個流氓盯上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趁你不備,偷偷配了你家房門的鑰匙,我想他們的本意隻是盜竊,但沒想到你的妻子會突然回來,於是起了色心,幸虧你回來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管這案子最後怎麼判,我都必須得給方教授你提個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用力點頭,表示理解。
“當然了,這隻是我的推測,具體還要看我們辦案人員在現場的取證,你可以先回家,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來警局報道,希望方教授你的手機能保持二十四小時開機。”
“好,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
從病房出來,我一看就見到了妻,妻像隻受驚的小鳥鑽進我懷裏哭泣不止。
我輕輕撫摸她的腦袋安慰著,“沒事,別哭了,咱們先回家。”
“那裏全是血,我不想住在那。”妻哭著說。
“那今天咱們先住酒店,我找人收拾一下。”
妻點頭同意了。
當天,我跟妻在不遠的五星級酒店住下,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上午,我通過小區物業找到了兩名保潔員去家裏打掃衛生,來到樓下車庫的時候,看著大敞四開的車庫門,我的瞳孔猛地一凝,心裏更是咯噔一聲
昨天妻被淩辱,我拎起鏟子就衝了出去,沒有關門,那原本放在小桌上,記錄著一切的筆記本電腦,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