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隻能通過監控來調查這一切了。
接下來幾天。
除了王萌萌偶爾會找借口回家跟母親親熱一番,就再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了...
這天下午,陳風打電話過來,說是約我喝酒。在電話裏他說蕭月的凶殺案已經破了,他準備離開南陵,想在離開前見我一麵。
我當即大喜過望,趕往約定地點。
我抵達酒樓包房時,陳風已經到了。
“風哥。”
“老弟來了。”陳風招呼我坐下。
寒暄了幾句後,我便詢問蕭月案的具體情況。
陳風笑著摸出一個很大的信封遞給我,“你自己看吧。”
我好奇地打開信封,一看之下,我頓時手腳冰涼。
那是一張素描的人物畫像,畫像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
我兩腿一軟,險些摔倒。
陳風一把掐住我的肩膀,語調冰冷:“現在,你能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麼?為什麼事發當日,你會出現在蕭月家?”
我口幹舌燥,渾身直冒冷汗,“我……我……”
“方宇,我把你當兄弟,所以沒有把這張畫像上報上去,但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足夠充分的理由,那就別怪我大義滅親。”陳風臉色陰沉的能擠出水來,“你知道的,我一直暗戀蕭月,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我沒殺她!”這四個字我幾乎是尖叫出來的。
“沒殺她?”陳風眼睛一眯,“你還想騙我?那你怎麼解釋蕭月的電話通訊記錄?手機裏的通訊記錄可以刪,運營商那邊打印出來的可刪不掉。”
我癱坐在椅子上,低聲道:“蕭月真不是我殺的,我……”
我歎了口氣,組織了一下混亂的思緒這才開口,“蕭月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確實……跟她見過麵,但那是有事求她。”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辦法再去隱瞞了,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風。
包括為何要請蕭月幫我調查神秘的企鵝人,包括如何藏屍,等等。
聽我說完這一切,陳風臉上的冰霜融化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口幹舌燥,喝了口茶水,“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藏起蕭月的屍體了,我沒有殺她的動機啊。”
陳風開了瓶啤酒推給我,“我還奇怪,為什麼蕭月的老公一口咬定他沒有同夥,也沒有藏屍,感情是你小子幫他完成了收尾工作。”
“風哥,我也是迫不得已,能不能別……”我欲言又止,我跟陳風關係確實很鐵,但那是上大學期間,畢業後我們各奔東西,沒有維係這份感情,早已今時不同往日,我很擔心他會將我供出去。如此一來,不僅藏屍罪成立,我之前殺掉小凱,重傷大凱這件事也會露陷,兩罪並罰,我下半輩子必然會在監獄裏度過,我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的沒好時光,我不想進監獄。
陳風喝了口啤酒,對我的哀求置之不理,反問道:“你想不想知道,蕭月的老公,為什麼要殺她?”
我搖頭。
“蕭月確實是號人物啊,對自己狠的不行。她懷孕期間撞見老公出軌,一怒之下,她就去醫院找人配了一副特效打胎藥,愣是毒死了肚子裏九個多月的孩子。”
我啊了聲。
蕭月當時所說的版本,跟這個不同,她對我說自己是因為受刺激過度才導致的流產……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她這話確實有漏洞,九個月的孩子,都快生了,隻要不遭受巨大的物理傷害,要流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毒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沉默。
以蕭月的性格,確實幹的出這種事。
“唉,蕭月這是遇人不淑啊。”陳風又灌了口啤酒,“她丈夫從同事口中得知了這件事,一氣之下就把蕭月給殺了……”
我悶悶的喝酒,不知該說什麼。
陳風將那張素描折了幾道,撕成了碎片,隨手扔進垃圾桶,他斜睨我,“畫這幅畫的,是個有自閉症的小女孩,就住在樓對麵,那天見你出門,她隨手畫下了這幅畫。”
陳風再度拍了拍我肩膀,“你放心,我們是兄弟,我絕不會坑你。既然殺蕭月的凶手已經找到,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風哥,謝了!”我趕忙道謝。
陳風擺了擺手,“別急著道謝,我現在對你的事很感興趣,一百萬,我幫你把這件事調查的清清楚楚怎麼樣?”
我怔了怔。
火熱的心髒瞬間被一盆冷水撲滅。
我豈會聽不出陳風話裏的意思,幫我調查是假,勒索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