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四通,曹文命說你血口噴人,你可有說法?”劉承明道。
“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是我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沒有上邊的人示意,我這個膽子,怎麼敢使用禁術,而且他曾給我打過電話。”福四通道:“我並沒有其他證據,若是各位不相信我,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我隻是個小人物。”
福四通的一番話可謂是老道,既為自己的論據增加了分量,也打了一張感情牌,即便是最終他的話沒有被相信,但是在人們心裏,曹文命也會被看低。
“可惡!大家不要偏聽偏信,沒有證據的話,怎麼說都是汙蔑,而你使用禁術,確實證據確鑿的了。”曹文命叫道。
“好了,安靜!”劉承明出聲,壓製住所有人的聲音,然後轉向後方的三位長老,道:“事情已經很明了了,福四通確實是使用了禁術,後麵的話,則沒有證據。”
坐在中間的那位長老,看了看劉世勳,然後道:“既然如此,就交給你處罰吧,按照家族規矩,廢其修為,施以監禁咒,從此他的一言一行都將被我們知道,他的一生再無秘密。”
說罷,三位長老便起身離開,而福四通則是麵色蒼白的坐在地上,麵如死灰。曹文命和劉世勳不便久留,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隨著長老的離開,其他人也都一邊討論一邊離去,很快偌大的審判所就隻剩劉承明、福四通和安葬了。
“想開點,至少沒有直接判你死刑。”安葬道。
“我知道,但是曹文命肯定會殺了我。”福四通道:“那時我隻是個普通人,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會派人送你回四川的。”安葬說罷也搖了搖頭,送他回去又如何,還是要死,而且他的家人也可能遭到波及。
“宣靈家族還有一個規矩就是,不得欺負普通人。”劉承明道。
福四通看了看他,眼睛一轉,就懂了其中的道理,隻要他留下曹文命動手的證據,那麼也算是為自己報仇了,隻不過他還是會死,就看是死得有沒有價值了。他忽然很悲哀,自己的一生本來平平安安,但是為了名利,他非要卷進去這場爭端中,結果遍體鱗傷,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你把這個咬住,可能有點痛。”劉承明遞過一塊白布,讓他咬住。
後者猶豫了片刻,咬住了白布,然後站了起來。
劉承明抓住福四通的肩膀,右手凝聚出一股白死的湍流,然後猛地按在福四通的腹部,後者表情瞬間變得猙獰,滿臉通紅,青筋暴起,眼神中布滿血絲,即便有白布,還是嘶吼了出來,無比痛苦,他身上無數白氣向外逸散,被審判所特殊的材質所吸收,而他的皮膚麵容快速變老,原本三四十歲的樣子馬上就老了二十年左右,非常憔悴。
直到他咬著的白布都被血給染紅了,這個廢除修為的儀式才結束,劉承明一鬆開手,他便軟軟的跪倒在地上,麵色蒼白,仿佛喪失了所有力氣一般。
劉承明架起他,道:“你不要灰心失望,這是一個讓你體驗平常人的機會。”
是啊,這是機會,也是危險,他隻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