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公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心裏也對周純生大為不滿了,這家夥借人家那麼多錢,別人來要那是理所當然的了,但是怎麼就接這麼多呢?他幹嘛用了啊!他好生不理解。
原來自從甄如強決定跟隨周凡以後,立刻把周純生趕走了,他平時遊手好閑也沒有什麼本事,在縣裏也不好好找工作,依舊是在賭場裏混,一開始是幫著照場子,沒過幾天就覺得賺錢太少了,索性賭了起來,那當然是十賭九輸了,很快就身無分文了,但是他臉皮也厚,嘴巴也甜,忽悠賭場經理劉一柄借了不少錢給他翻本。
劉一柄那次見到甄如強和周純生關係不錯,看著甄如強的麵子上,那當然是爽快的答應了,這錢當然是丟水裏去了,都不帶一點浪花,全部被周純生給輸了,他陸陸續續又借了一些,總共也就達到了二十多萬。
這場子裏的碼錢都是高息抽水的,沒過幾天利滾利都到了快三十萬了,劉一柄也聽說了甄如強趕走周純生的事,立刻就把他抓了起來,逼他還債,周純生哪兒有能力還錢啊,正在被暴打的時候,警方衝了進來,查處了賭場,劉一柄等全部都抓了進去,周純生這才是逃了出來,他不敢在城裏呆了,想著自己老家山高路遠,一般人還真的不好找過來,他就回來躲債了。
劉一柄見大叔公啞口無言,又道:“咱們也不是不講理,我們和他非親非故的,借錢當然也要有利息了,就是放銀行裏存著也有利息了,再說了,當時借錢的時候,雙方都是自願的,這叫做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是這小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借錢的時候說得是天花亂墜,還錢的時候卻人影都沒有一個,話也沒有一句,兄弟們這才是沒辦法才找到他家裏來,倒也不敢冒犯了眾位父老!”
他畢竟是在道上混的,說起話來很是得體,村民們一想也是這個理,手上的家夥什,也就放了下來。
周純生見村民們被劉一柄說動了,不由得慌了,大叫道:“我沒有這麼多錢啊,你就是打死我也還不上啊!”
劉一柄道:“你還不上?你家人呢?朋友呢?”
周純生頓時記起自己還有一個有錢的老婆,喜道:“我老婆有,她有兩百萬呢!”
“哦,那好啊,你讓她還錢,咱們馬上就走!”劉一柄道。
“這個……這……我正在和她要呢,你看,那就是我老婆!”周純生尷尬的指了指杏花,朝劉一柄道。
劉一柄看了過去,隻覺有點麵熟,隨即想起哪天在賭場的事,這女人找過周純生,他從杏花的穿著打扮上,相信了周純生的話,這女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就這氣質,就如同是一群山雞裏站著一隻鳳凰一樣。
劉一柄道:“這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我隻要錢,你要是要不出來,也沒關係,你和我走,讓她拿錢來贖人!”
周純生本來聽到劉一柄要抓自己走,嚇得臉色都變了,但是聽到最後一句,卻又動了心思,大聲道:“好!我跟你走!”隨即朝杏花淒然道:“阿花啊,咱們雖然關係不好,但是怎麼也是一場夫妻,你可得救我啊!”
杏花心中一軟,就要答應,哪知道周純生說完這一句,快步就上了劉一柄的麵包車,劉一柄等五人怕再生枝節也跟著上車了,車子發動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