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清荷公寓三天,我慢慢地適應都市家園的感覺,白楓早上七點起床為我準備早餐,八點去公司,四點下班順便買菜回來,然後煮晚飯,他工作很努力,晚上伏案到十點,在九點的時候為我煮夜宵,他很抱歉中午不能回來陪我因為工作太忙,我說其實沒有必要這麼辛苦,混蛋什麼都會做,家務讓他來就可以,白楓說不行,兩個人的家就隻是兩個人的天空,隻有靠自己創造才圓滿。
我笑而不答,其實這樣一來,混蛋就特別閑,白楓不再的時候他一個人打遊戲,白楓回來他就會粘著我,尤其是晚上,他會站在我房間門口直到天亮,他說怕白楓趁機對我“下毒手”,我苦笑,混蛋說:“主人你別笑,樗羽這麼久沒有回應你不擔心我都急死了。”
“我何嚐不擔心?”我說,“混蛋,你回克蝶問問那裏的人吧,看看他們知不知道樗羽在幹什麼。我們現在聯係不到,我回去也沒有辦法進入克蝶內部,而你可以,在那裏你還可以問哥哥。”
“但如果我回去了,你會被白楓欺負的。”混蛋撅著嘴。
“白楓是這樣的人嗎?你這幾天也看到了,是你多心懷疑人家,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意思。”我無奈又尷尬地向他解釋。
“他沒有這個意思為什麼要你和他住在一起?在這座城市裏,這叫非法同居。”混蛋很認真地警告我。
“混蛋!”我怒視他,他害怕地逃開我的眼睛,我放緩語氣,“我答應你,保護好自己,好不好?現在樗羽比較重要,我想知道他的情況,求你回去詢問清楚好嗎?”
“主人。”混蛋憋了半天沒有反駁我的話,最後說:“我愛你。”
我笑,酸楚的笑,抱住他,說:“混蛋,乖。”
晚上白楓回來,詢問為什麼沒有看見混蛋,我回答說他回去找樗羽。
白楓放下手中湯勺,問我:“煥雪,你還是很想他嗎?”
他雖然沒有看我,但是眼睛裏的憂傷我已經很了解。
我自顧理著手裏的菜,無法回答,但是突然被一雙大手扳過身來,然後抬頭直麵向那雙憂鬱裏帶著憤恨的眼眸。
我從來沒有看見白楓的眼睛裏有過這樣的恨意,我微怔,剛要啟齒,唇卻被深深堵上……
我從來不知道素來溫文爾雅的白楓會這樣衝動,他的吻不帶一絲柔情而是狂風驟雨般的狠,我掙紮可是無力,他的手臂上被我烙下深深的抓痕,但是他尤不肯鬆手,我聽見耳邊湯水沸騰的聲音和白楓粗重的喘息,直到他感覺我慢慢不再反抗,才放緩力度,我趁機猛力推開他,然後恨恨地望他一眼,丟下圍裙,把自己鎖進房間。
我知道那天晚上,白楓站在我房間門外直到天亮,而我在陽台上吹了一整夜的風。
午夜三點,我打電話給婉怡,她困乏的聲音慵懶地傳來:“藎煥雪,這個點,你還沒有睡嗎?”
“婉怡,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問道,然後鼻子一酸,淚水狂湧,哽咽著說不出話。
“藎煥雪,你怎麼了?”婉怡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是不是白楓惹你生氣了?”
“是我自作自受。”我說,聲音沙啞地告訴婉怡白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