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公堂之上,清正廉明的牌匾下,樊宇澈端坐其上,神色嚴肅,一拍驚堂木。“威武!”衙役們列成兩縱隊,敲著水火無情棍。
“帶原告!”兩個差役帶著一藍衣女子來到公堂。
“民女林鳳見過大人!”盈盈一拜,跪在地上。
“林鳳,你因何事,又所告何人?”樊宇澈聲音洪亮,不怒自威。
“回大人,民女所告之人之一正坐在大堂之上,這人便是地方父母官,王縣令!”林鳳抬起頭怒指著公堂上旁聽的王縣令。王縣令詫異的皺了皺眉。
“大膽!朝廷命官豈是你說告就告得!”樊宇澈怒斥一聲,如炬的目光掃過一旁好似胸有成竹的王縣令一眼,“誣告之罪,你可擔待不起!”
“大人,民女不敢誣告,民女既然來到大堂,自然明白茲事體大,不敢胡言亂語,自當句句屬實!”林鳳又磕了一個頭。
“好,那你所告何事?”樊宇澈又掃了一眼王縣令,王縣令拱手說道,“下官不敢說清正廉明,但也從未做過違法亂紀有損朝廷顏麵有損官威之事。這女子定是信口胡說,下官願與這女子對簿公堂,以證實下官的清白!”
“如此甚好!那林鳳你且說來與本官聽聽!”
“回大人,民女告那王縣令以權謀私,愛慕虛榮,假造政績,討好上級,貪汙受賄,魚肉百姓,為討好本地權貴程玉波,搶人妻女,官商勾結,開設賭坊,還私設公堂,對那些意圖反抗的受害者家屬進行迫害,死傷無數。無惡不作,十惡不赦,天理難容!”
“一派胡言!”王縣令一甩袖子,雙目一瞪,又拱手對樊宇澈說,“欽差大人,這女子所言沒有一句是真話,下官一向恪守法理,剛正無私,想必這女子定是那些被下官嚴懲的大奸大惡之人的眷屬,因懷恨在心,挾私報複,誣告下官,不足為信!”
“王縣令稍安勿躁啊!至於此女所言是真是假,本官自會核實!”樊宇澈淡淡得瞥了王縣令一眼,“難不成,王縣令懷疑本官執法不公,有所偏袒?”語調上揚,很是不悅!
王縣令神色一緊,連忙欠身,“下官不敢,下官隻是一時激動,還望大人莫要見怪!”這鐵血狂狼果然不是白叫的,被那雙眼睛一瞪,就像是被狼盯上的獵物一樣,膽顫啊!
“若是身正,何怕影歪!王縣令你那鼻尖上晶瑩的汗珠可真是耀眼啊!”林鳳勾起嘴角,嘲諷了一句,又看著樊宇澈說道,“民女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字假言欺瞞大人!民女尚有人證,可證實民女所言非虛!”
“哦?有證人?”樊宇澈一挑眉,“證人何在?”
“回大人,證人原是一乞兒,現如今正在堂外恭候傳訊!”
“帶證人!”
不一會兒,瑾兒就被帶到公堂上,王縣令原本一聽到是乞兒還有些疑惑與緊張,在看到瑾兒時,心沉回肚裏,這哪是什麼乞兒嘛,分明是誰家的小少爺,錦衣華服,舉止尊貴,一臉的富貴相,那雙大眼睛,靈秀可愛,怎麼會是乞兒!
冷笑一聲,“林姑娘,本官倒是不知現如今的乞兒生活得如此好,強過普通家庭這麼多,錦衣華服你是在誇本官執政有方,百姓富庶於此!”
“王縣令莫不是說慣了恭維的話,聽慣了溜須的話,聽不懂人話了?民女剛剛所言,證人原是一乞兒!”林鳳不甘示弱的諷刺道。
“住口,休得咆哮公堂!”一拍驚堂木,兩人收斂二分,但依舊怒視著彼此。
“草民瑾兒,見過欽差大人!”瑾兒跪下行禮,“瑾兒,原是這白雲城內一乞兒,以乞討為生,幾日前,被官差強行轟出城外,所幸遇到失散多年的家姐,才得以擺脫乞兒身份!”瑾兒口齒清晰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天下竟有如此幸事!據你所言,這白雲城內已無一名乞兒了?”樊宇澈又是冷冷的看了王縣令一眼。
“回大人的確如此!”
“嗯,這麼說來,本官的確沒有在路上城內見過乞兒。”樊宇澈點點頭,略作沉思,又看著王縣令,“王縣令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