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和兩個郡主呢?”水軒轍又順嘴問了一句,誰料那丫頭的回答讓他極為生氣。
“這……”那丫頭有些遲疑,王爺禁止任何人私自到紫玉樓,這是闔府皆知的。今兒紫玉樓的貴客是水侍衛親自送回來的,聽梅香姐姐說,王爺特意讓水侍衛帶話給王妃,要好生照顧這位貴客。可是世子和兩位郡主卻違背王爺的意思,偷偷地去了紫玉樓,好像還把來王府賞花的太子殿下和四皇子也帶過去了,現在好像還沒離去,王爺居然問起,而且這分明是要去紫玉樓啊!這可怎麼辦?怎麼回答呢?
“說話!”水軒轍見那丫頭臉色突變,怔在那裏,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於是停住了腳步,威嚴對問道。
“回王爺,世子和兩位郡主好像也在……也在……”那丫頭被水軒轍威嚴的喝問嚇得說話變得結結巴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也在哪裏?”水軒轍已經猜到了答案。
“也在……也在紫玉樓。還有……”那丫頭愈加結巴,半天才說了出來,可又沒說完。
“還有什麼?”西王爺水軒轍一眼盯著那個丫頭。
“還有……還有……還有太子和四皇子……好像也在。”那丫頭此刻恨不得咬斷舌頭,讓自己變成啞巴,好擺脫主子咄咄逼人的追問。
“他倆來幹什麼?是什麼時候來的?”水軒轍繼續問道。
“聽說早朝以後,太子殿下和四皇子就過來賞花了,好像是世子邀請的。”反正事已至此,那丫頭索性實話實說,結巴居然也沒有了。
“賞花怎麼賞到紫玉樓了?”西王爺水軒轍追問道。
“這個奴婢就不太清楚了。”那丫頭回答道,“奴婢遠遠地隻看見二郡主先去了,四皇子跟著過去,最後是太子殿下和世子、大郡主也跟著過去了。”
“什麼時候過去的?”
“好像王妃過去以後,郡主就跟著過去了。”
“好了,你先去吧!”那丫頭如蒙大赦,連忙小跑著離去了。
西王爺心裏非常生氣:今天的事對玉兒影響挺大的,本來想讓玉兒先好好休息的,不想玨兒居然私自去了紫玉樓,涵兒和璞兒也跟了去,而且把太子和四皇子也帶了去,玉兒非但沒能好好休息,反而被動地見了外男。這讓他怎麼向皇上交待啊?剛才他還在坤寧宮信誓旦旦地向水軒轅保證,絕不會讓黛玉受到絲毫的委屈。一轉眼黛玉就在自己的府裏,因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受累,而且見了外男,心裏指不定怎麼委屈呢!看來自己真得好好教訓一下兩個女兒了,如若不然,想讓玉兒住在府裏,皇上就會站出來和他爭搶,而且他也會變得不能理直氣壯地麵對自己的皇兄。讓玉兒進宮,不但他為玉兒精心準備的紫玉樓會再次空下去——有可能永遠空下去,而且會違背敏姐姐的意願,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想到這裏,他又加快了腳步。遠遠的,梅香看到了快步而來的男主子,急忙進去通報。
水涵兄妹三人大驚,但又都心存僥幸,尤其是水玨,可是有備而來的。有太子和四皇子在,自己的父王應該不會責罰他們兄妹,難不成還要和太子翻臉不成?
正在忐忑之際,西王爺水軒轍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涵兒給父王請安。”水涵急忙上前問候自己的父親。
“璞兒給父王請安。”水璞也忙跟著哥哥向自己的父親行禮。
“玨兒給父王請安。”水玨更不敢落後,她每次幹壞事,都會被父王逮個現行,還是先主動一些的好,免得到最後受皮肉之苦。
西王爺水軒轍沒有理睬,徑直走到水潤、水溶兄弟倆跟前。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四皇子。”說完就要行禮,慌得水潤、水溶連忙扶住。
“叔王快別多禮,折殺侄兒了。”水溶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叔叔平時見了父皇也隻是行半禮的,這可是父皇禦口親允的,也是給叔王的恩典。今兒他可不敢受叔王的禮,再說這禮行得也是來者不善啊!平時叔王是不給他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