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應該高興才對。玉兒成了朕的女兒,軒轍沒有出來攪局,朕的確應該高興才是。”水軒轅興奮地對妻子說道。
“玉兒?”太子水潤、四皇子水溶異口同聲地驚問。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水軒轅奇怪地看向兩個兒子。
“敢問父皇,您和母後所說的玉兒是否曾任蘭台寺大夫、欽點巡鹽禦史的前科探花林海之女?”太子水潤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水軒轅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回父皇,昨兒太子哥哥和兒臣在西王府的紫玉樓剛剛見過這位林姑娘,剛才聽到父皇、母後談到她,故而有些吃驚。”四皇子水溶搶在前麵對水軒轅回稟道。
“哦?這麼說你們哥倆已經見過玉兒了?”皇後吳媚兒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太子水潤、四皇子水溶齊聲答道。
“胡鬧!玉兒乃是閨閣千金,你們哥倆身為外男,既是應邀前去賞花,卻怎麼隨便闖到玉兒的閨房裏去了呢?”水軒轅麵露不悅之色,氣呼呼地說道,“還有誰去了?”這個軒轍,就是這麼照顧玉兒的?居然讓外男入了玉兒閨房——雖然是自己的兩個兒子。
“回父皇,兒臣和溶弟本來是應邀前去賞花的,可是……”太子水潤見雙親都麵帶慍怒之色,心裏暗暗叫苦,可還是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可是什麼?有話好好說,別藏著掖著的!”水軒轅大聲喝道。
“回父皇,可是……”平日裏口若懸河的太子水潤居然一時卡殼,愣在那兒幹著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溶兒,你說!”水軒轅見大兒子杵在麵前不說話,更加生氣了。
“回父皇,”四皇子水溶見大哥緊張得啞口無言了,自己又不敢多言,隻能在心裏暗暗替他著急。忽聽父親點他的名,忙躬身答道,“兒臣和太子哥哥應涵哥哥之邀,和璞兒、玨兒,還有嬸娘在花園賞花,梅香突然走來,對嬸娘說水雲在紫玉樓候著,嬸娘便匆匆離去。之後玨兒神秘兮兮地對兒臣、太子哥哥和涵哥哥說要去紫玉樓開開眼界,又說不去會抱憾終身的。故而我們五個最後都去了紫玉樓,見到了嬸娘和林姑娘。”水溶在心裏對水玨說著無數個“對不起”:沒辦法,我不能在父皇、母後麵前撒謊,隻能實話實說了,也隻好對不住你了。
“你嬸娘怎麼說的?”水軒轅怒氣不減地問道。
“回父皇,嬸娘沒說什麼,但是兒臣看得出來,嬸娘極為不滿,她當著我們的麵斥責了玨兒,子涵和我們求情,嬸娘才沒有再說什麼。”太子水潤終於不再瞠目結舌了。
“極為不滿?以朕看來,你們嬸娘應該把你們幾個轟出去才對。”水軒轅怒言。
水潤、水溶兄弟倆大氣也不敢出地站在那兒。
“當時你們王叔在哪兒?”皇後吳媚兒突然問道。
“回母後,王叔應該在宮裏,他是很晚才回府的。”四皇子水溶答道。
“你倆在回宮之前見到你們王叔了嗎?”吳皇後又問了一句。
“回母後,見到了。當時太子哥哥和兒臣剛要離開,王叔就回來了,我們見王叔臉色不佳,就趕緊走了。”四皇子水溶躬身答道。
“你們說的可是真話,沒有騙朕?”水軒轅沉著臉問道。
“回父皇,兒臣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假話。”水潤、水溶慌忙齊聲答道。
“哼!量你們也不敢!”水軒轅冷冷地說。
“說吧,私入玉兒閨閣,你們倆該當何罪?”水軒轅又拋出了一句。
“回父皇,兒臣願意接受父皇的任何懲罰,隻求父皇恩典,不要責罰太子哥哥,他是被兒臣連累的;再求父皇格外開恩,不要責罰玨兒,她還小,不懂事。”四皇子水溶聞聽此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朗聲答道。
“父皇,兒臣身為大哥,又是太子,不能以身作則,給弟弟妹妹做表率。求父皇開恩,饒恕弟弟妹妹們,隻罰兒臣一個。兒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置,絕無怨言。”太子水潤見狀,也忙跪倒在地,向水軒轅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