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回來了!”水明親熱地問道。
“嗯,他來做什麼?”水涵邊走邊問道,與西王爺水軒轍的語氣如出一轍。
“噢,戴公公來傳聖旨。”水明回答道。
“我父王、母妃現在在哪裏?”戴權來給父親傳聖旨,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所以水涵並沒有往心裏去,接著問了另外一句。如果他緊接著問聖旨是給誰的以及聖旨的內容,恐怕他就得呆在那裏,半天緩不過神來了。照他的思維,聖旨肯定是給父親的,故而就沒再多問一句,因此上說,人的固定思維有時候會誤了大事的。
“王爺、王妃,還有大郡主,此刻都在前廳。”水明恭聲答道。他也沒有改口喚“公主”,看來水涵得注定在父母和黛玉麵前失態了。
“哦!”水涵聞言心中暗喜,他不動聲色地對水明說道,“你去通報一聲,我換件衣服就來。”說完,不等水明回答,水涵便向劍閣飛奔而去。
“世子這是怎麼了?平時在府裏從不用輕功的呀,今兒這是怎麼了?”水明詫異地自言自語,隨即又搖搖頭,向前廳走去。
水明剛向西王爺夫婦稟報了世子回來的消息,西王爺水軒轍才要說什麼,一身家居服的水涵已經跑了進來。
“給父王、母妃請安,父王、母妃吉祥。”水涵恭恭敬敬地向西王爺夫婦行禮。
“免了。”西王爺水軒轍麵無表情地說道。他對水涵的突然出現有些不悅。
“妹妹安好。”水涵又壯著膽子向坐在母親身邊的黛玉問候。
“世子萬福。”黛玉不卑不亢地微微起身向水涵福了一福,馬上被西王妃孟姽兒拉著坐了下來。
“今兒怎麼這麼早?”見有些冷場,西王妃孟姽兒問道。
“回父王、母妃,雲師傅身體欠安,讓我們自己溫習功課,他去找太醫了。我們散了以後,四皇子要去坤寧宮給皇後娘娘請安,孩兒就回來了。”水涵躬身答道。
“那你怎麼沒有同往坤寧宮請安?”西王爺水軒轍冷冷地問道。
“回父王,聽說父王身體違和,孩兒特地向四皇子告假,趕回來服侍父王。”水涵實在不敢實話實說——自己是奔黛玉而來的,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急中生智隨便掐了一句。因為往常這個時間水軒轍應該還在朝上,今兒卻在家裏,水涵見父親滿臉不悅,自知莽撞了,情急之下隨口這麼一說,不想歪打正著,水軒轍今早正好稱病告假,倒叫水涵躲過一劫,真是陰差陽錯啊!
“嗯,”西王爺水軒轍威嚴地哼了一聲,“以後要以國事為重。”心裏雖然稱讚兒子的孝心可嘉,但是水軒轍在麵上並不表現出來。他不能讓兒子由著性子來,卻不知自己已經被寶貝兒子忽悠了一下。
“是,”水涵恭聲答道,“兒子謹記父王教誨。”
“好了,子涵,既然已經來了,就先見過你玉兒妹妹吧!”孟姽兒急忙打圓場。
“剛才孩兒已經向妹妹見禮了呀!”水涵奇怪地說道。
“剛才你行的是家禮,現在要以國禮相見。”西王妃孟姽兒認真地說。
“國禮?”水涵滿臉詫異,不知母親的話是什麼意思。
“是的。”西王妃孟姽兒點點頭,一臉的鄭重。
“回世子,大郡主已經是皇上禦封的‘玲瓏玉慧長公主’了。”機靈的梅香解釋道。
“啊?”水涵不覺驚叫一聲,隻覺得一霎時天旋地轉,一個趔趄幾乎站不穩了,幸虧旁邊的水明一把扶住了他。
“你這是怎麼了?”西王爺水軒轍開口問道。
“回父王,孩兒乍聽說玉兒妹妹的喜訊,一時高興得過了頭,故而有些失態,請父王恕罪。”水涵定了定神,字斟句酌地答道。
“是嗎?”西王爺水軒轍狐疑道。西王妃孟姽兒卻是不信,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是的,孩兒不敢欺瞞父王、母妃。”水涵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沉著地答道。看來黛玉成為公主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剛才自己莽撞入內已經讓父親不快,不能再冒失了。
“既然如此,還不快上前見過公主?”西王爺水軒轍吩咐道。
“是,”不等黛玉說話,水涵就恭聲答道。隨即走上前來大禮參拜:“臣西王府水涵參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朗聲說完就俯下身子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