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霜冷笑:“那個太監,他倒是想有那個本事。”
“那……你怎麼了,有心事?”他著急,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悶葫蘆,一語不發,整整踢了快一個小時的土堆,他隻有兩個半小時的假。
是的,很多很多心事,但是對誰都不能講,薛小霜踢得更凶了,黃土飛揚,多麼高貴的麵料此時也已經滿目灰土。
“要不,你打我吧,發泄出來,心裏會好受一些的。”任然小心地說道。
薛小霜抬起頭看著他越來越堅毅而棱角分明的臉,噗的笑了,一拳垂在他胸膛:“傻瓜你。我沒事,不要動不動就讓人打你,你需要學會自私一點,多多愛惜自己。”
“我很結實的。”任然挺著胸脯保證。
還是這麼一根兒筋兒,薛小霜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行了,我知道了,你會越來越結實,但是心眼兒可不要越來越實,不然連女朋友也找不到。”
“我不要女朋友。”
“傻小子,難道要打光棍不給你媽媽孫子抱了?好了,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你現在關在監獄裏,想談女朋友也沒機會,好好鍛煉,將來給你介紹一個女孩認識。走了,我還沒吃晚飯。”說完薛小霜當先下山。
暮色中,望著前麵她的身影纖瘦柔弱,壓在他心頭,既沉重又疼痛的陰影。
在陸軍指揮官學院的招待所餐廳,兩人簡單吃了點東西,任然回學校銷假,薛小霜返回市區。
深夜,寒風刺鼻,翠林小區的門口,夏侯露站的比保安還要直,這個姿勢他已經保持了一小時。
薛小霜的車開向大門,車燈打在他臉上,很刺眼。她下了車,走到他對麵,他嘴角動了動,沒說話,抓住她的手走向他的車。裸露著手在寒風中一小時,他的手冰冷冰冷,像凝固的冰塊。
坐在他車裏他身邊,薛小霜堅硬的心腸又變得猶豫,他是那個女人的誰,他是她的誰,他不解釋,她不追問,安靜的車內隻有暖風吹出的聲音。
譬露館,她丟掉他給的頭盔:“打架要真情實感才解氣。”
從深夜到淩晨,她打得很辛苦,重生回來,以為已經練得很堅固的身體,被他摔得快散架。
再次被他一個蒙古摔跤摔翻在地板上,她四仰八爬,喘著粗氣,不肯起來。
夏侯露彎腰伸著指頭在她旁邊道:“倒計時三下,起不來就算輸。三、二、一,啊……”一還沒落聲,夏侯露被薛小霜重重一腳,踹到在地,“你使詐,不準偷襲。”他躺在地上揉著腰,小丫頭的腳力很可怕。
薛小霜笑著爬起來胳膊支著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夏侯露道:“對付你這種奸詐的人,必須用奸詐的手段。”
望著上空她柔靜的小臉蛋兒,他開心道:“笑了,終於笑了。”整整一個晚上,她橫著眉跟他過招,終於看到她開心的笑,真好。
“奸詐!”她伸手使勁兒擰了一把他俊朗的臉。
他嘿嘿地賞心悅目的笑,煩惱的事情,天亮以後再說。
第一縷陽光穿過落地窗,照在薛小霜手中的饅頭上。夏侯露把兩片饅頭上塗滿鹵豆腐,遞給她:“話說,這學期打算掛幾科呢?”
“切,能不能不提這些俗事啊,你倒是說說,你們昨晚吃的那個神馬青門齋是個神馬東西?莫非是一群尼姑開的飯館?”
“一夥素食主義者開的餐館,你這麼愛吃肉,沒興趣去吃的。”
“我怎麼愛吃肉了我?不要動不動汙蔑我好不好?我是擔心營養不良,迫不得已才吃肉的好不好?”
他笑笑,說不出的喜歡,喜歡她這樣明目張膽強詞奪理扯大謊、耍無賴。
手機響了,薛小霜吃的滿嘴紅豆腐,夏侯露給她按了接聽鍵,放在她耳邊。
“什麼事爸爸?”薛小霜邊吃邊道,“回家吃飯?您知道的,快要期末考試了,我會掛科的,我需要在學校惡補功課。隻吃一頓飯?那也要打個來回吧,那也是時間啊。嗯,嗯,好吧好吧……”
總算掛了電話,薛小霜搖搖頭,繼續大吃。
夏侯露柔和地道:“你爸爸那麼愛你,為什麼不常回家跟家人一起吃飯?”
薛小霜不耐煩地抬起頭道:“喂,相比你爸爸對你的溺愛,我爸爸才到哪裏?你怎麼不常回家吃飯?”
夏侯露的臉色驟然陰沉閃爍。(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