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為關上了窗戶,任翩翩感到渾身燥熱。
於是又打開了窗戶,對麵莫承風房間的燈火早已熄滅,一陣微風拂過,絲毫沒有減弱任翩翩的燥熱感。
任翩翩低頭看到客棧院內有一個大瓦缸,裏麵盛滿了水,心想如果能用水擦一擦身上或許會好些。
於是到了樓下,想讓店小二給打一盆水送到房間。
就在下樓的光景,突然覺得自己好蠢,自己是從洛河中被卷入這錯亂的時空中,為什麼不試一試從水中回去。
任翩翩記得客棧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於是朝著河水的方向走去。
雖無街燈,不過月光夠亮,適應了這光線之後,覺得看東西都算明朗。
蛙聲蟲鳴,還真不是一個靜謐的晚上。
莫承風關燈準備就寢,聽到了對麵房間的響動,隨後又見到翩翩出了客棧。英俊的臉上嘴角上揚,擠出一絲冷笑。
這個任翩翩三兩次與自己偶遇,不知是不是有目的的與自己接近。
這次估計可以知道是誰派她來的了。
於是他跟著任翩翩出了客棧。
捧起河水,洗了把臉,任翩翩覺得舒服很多。
體內的燥熱依舊,這股燥熱其實是吸收了日月精華之氣卻完全不知如何調理導致,她當然不知道。
此時的她,隻想把自己整個人都浸到冷水之中。
她也真心希望自己沒入水中之後,能尋到連接時空的通道,回到爸媽身邊。
水麵很平靜,感覺沒有什麼危險。
翩翩把鞋襪都除去了,想了想,把外衣也脫了隻剩下好活動的貼身衣物。
一點點朝著河中走去,潛入水中。
本來是想看看任翩翩是不是受人指使,與人接頭,卻想不到看到任翩翩一次次地把自己沒入水中,莫承風心裏好不奇怪。
終於在潛入水中十餘次之後,任翩翩放棄了。
回到了岸邊,抱著雙肩,嚎啕大哭起來。
就這時,隻看見一條靈動的暗影向任翩翩靠近。
而任翩翩完全沒有意識到,一條五彩斑斕的蛇把自己當做了目標。
就在這東西張開大口之際,莫承風拔出手中劍,把蛇斬成兩段。
任翩翩正因為方法行不通傷心不已。
忽而聽到一陣響動,就看到莫承風站在了身後,劍上沾了幾滴鮮紅的血,地下是還在扭動身體的蛇。
任翩翩最怕的動物就是蛇了,她驚叫一聲,往邊上一跳,死死抓住莫承風胳膊。
莫承風看著大驚失色的任翩翩,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本想讓她放手的話也收回了肚裏。
“你在這裏幹什麼?”兩人同時發問。
任翩翩為了方便入水,隻穿了比較貼身的衣服,身上的線條若隱若現;光著腳、褲腳也被卷得高高的,一雙細長白皙的大長腿在月光的襯托下極顯目。
這種樣子在現代當然見怪不怪,但是在莫承風看來,這種秀色確難得一見。
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任翩翩,不知道是不是月光朦朧,他覺得這個丫頭看起來異常美麗。
發現自己盯著看了很久,莫承風輕輕咳了一聲。
不過任翩翩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奇怪,穿個泳衣遊泳都是正常的事,更何況隻是卷個褲腿。
“我覺得有點熱,出來遊遊泳”
“翩翩姑娘這麼好興致?這早春的夜晚有這麼熱嗎?”明明剛才嚎啕大哭來著,這丫頭嘴裏沒一句真話。
“莫公子,你會想念親人嗎?會想家嗎?”
家,我的那算是家嗎?莫承風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我剛下山來曆練,就想回家了,但是沒法回去,也許真的要到朝歌,我才能找到回家的方法。”
莫承風聽得莫名其妙,不過他發現任翩翩剛才被嚇的蒼白的笑臉臉已經變得紅潤,而且是越來越紅潤。
正想接著問個明白。
想不到眼前的丫頭腿一軟,整個人濕漉漉地倒在了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