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包廂裏推杯換盞,交談盡歡,很快,竟是把酒都喝完了。鄭師有些生氣,正欲起身……
“慢著……”豆腐伸手製止了他。而後低頭臉色虔誠地從包裹裏掏出一個一團麻布包裹,再小心翼翼地打開,露出裏麵一個造型古樸甚至還有一層灰的小瓷瓶。
豆腐緩緩拿起小瓷瓶,輕輕用嘴吹氣似是想把瓶上的灰吹走一樣,再牽起衣角輕拭瓶身,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動作溫柔,就像是情人間的愛撫,也把鄭師的心撩得火熱。
鄭師本就嗜酒如命的人,又早已被豆腐的幾個動作吊足了胃口,開口道:“腐兄,你這是何物?”
豆腐沒有理會,而是小心地旋開瓶塞,陶醉似地吸了一口似是極其醇厚的香氣,然後先後給鄭師和自己倒上一小杯,在寧靈十分犀利的眼神下才念念不舍地也給寧靈倒了點兒。
鄭師也學著豆腐,端起酒杯使勁嗅了一下,又連吸了幾口,訝然道:“這個……腐兄,為何我嗅不到丁點兒香味呢?”
豆腐心念急轉,連忙道:“鄭公子有所不知,此酒名曰‘雪碧’,甘甜非常,卻可使人有透心涼之感,酒味淡且香,不滲透絲毫香味出來,諸多精華盡蘊藏於酒中,聞不到酒味也是自然的。”
鄭師按捺不住,抿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少頃,鄭師“咦”了一聲,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爽快道:“好酒啊好酒,雖不醉人亦有一種甘甜流連於口中,最奇妙的是飲完之後有一股氣衝擊鼻子上的穴位,促進真氣循環,流轉於經脈,對修煉大有裨益啊。”
他睜開眼睛,卻隻能看見豆腐陰冷的笑,毛骨悚然。
豆腐冷笑著,用力將手中酒杯擲於地上,“啪啦”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杯子四分五裂。
鄭師被這情景嚇了一跳,不知所措,不自覺地瞄向杯子落地的地方,頓時大驚。
隻見杯子落在地上的地方,那有一攤水漬,表麵還不住地往上翻騰著氣泡,還有些微的“滋滋滋”的聲音,竟是……毒酒!
鄭師又驚又怒,大吼一聲:“賊子敢爾!”立即提起真氣右手一拳就朝豆腐麵門攻來。
豆腐臉色不變,也不起身,依然坐在椅子上,同樣的一拳格擋。
雙拳相擊,一觸即分。
鄭師痛呼一聲之後倒在地上,左手捂住右手流著血的傷口,暈了過去。
這時寧靈才反應過來,竟不管鄭師的死活,對著豆腐就罵道:“混蛋,竟敢給我毒酒喝,想害死老娘啊!”
末了又想起了什麼,補了一句:“我幾日前找你要毒藥玩玩你還說你沒有,卑鄙小人,好東西都一個人偷偷藏起來。”
豆腐耐著性子解釋:“莫慌,酒沒有問題,沒有毒。”
寧靈沒有輕信眼前這個“卑鄙小人”的話,仍然不依不饒地指著地上鄭師道:“沒有毒,沒有毒,那他怎麼暈倒……啊!他怎麼了啊?”
這時鄭師雖然仍處在昏迷中,但卻麵色潮紅,連受傷的右手都不管不顧,不停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
豆腐攤開手掌,把藏在之間的一根細小的銀針給寧靈看,道:“看吧,他其實是中了我的針,不過不是毒藥,而是……春藥。”
寧靈信了大半,然後問道:“春藥?中了春藥為什麼會昏倒?”
心思急轉,迅速想到另一個問題:“而且你有這種好東西也不給我講,怎麼,怕我跟你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