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武會”決賽尚有幾日,豆腐和寧靈就在這會館住下了。至於之前的那家旅館,正好,反正寧靈也沒有信心能夠在這偌大的西京找到回去的路。
畢竟是官方組織的活動,宣傳很到位,再加上百姓平時難以看到真正的比武,打鬥也的確精彩。
這幾日街頭巷尾的西京人民,嘴裏三句不離“天武會”。不少有閑錢的觀眾,還用另一種方式對賽事有了更深入的參與。
會館裏,華山派倒是很清閑,不似其他武當少林,派出的弟子最多就闖進了二十強。這決賽對華山來說,就真的隻能當個看客了。
所以寧道人這幾天真的很閑。
自從那日計劃失敗之後,寧道人就一直想找機會教訓豆腐。但可憐寧道人習武一生,盡鑽研了劍法和道術,都是些打架的功夫,其餘的像是琴棋書畫,那是一竅不通。
自己又端了個長輩的架子,豆腐又狡猾的很,總不能真的個強行動手,落了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而豆腐腦袋也不知道怎麼長的,下起棋來,走位飄忽,暗藏殺機,明明才開始不久,子就被殺了大半。
一連輸了十幾把,寧道人心中怒火越來越盛。
兔崽子,女兒都被你給拐跑了,也不知道讓讓你老丈人,在女兒麵前臉都丟光了。
又是被殺成光杆司令,寧道人有心喊停,卻拉不下臉。
這時,坐在一旁的寧靈對豆腐說道:“都玩這麼久了,你別下了。”
寧道人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還是女兒懂事,知道心疼爹。
哪知卻聽見寧靈接著說:“這麼刺激,換我來,讓我也耍耍。”
又被自己女兒殺了個片甲不留,寧道人心中悲戚,一口一口灌著茶,試圖麻痹自己。
站在一旁的寧瑜都看不下去了,說:“小妹,你也不知道讓讓爹。”
心中連連點頭,但是寧道人卻板起臉來,道:“下棋之事,重在修身養性,勝負不用過於計較,哪有什麼讓不讓的說法。”
寧靈點點頭,落子又吃掉了一個象,幹脆利落。
寧道人心中哀歎,瑜兒有什麼話偷偷地說啊,在大家麵前說出來,我這老臉哪擱啊,嘴上接著說:“靈兒,你可要盡全力,這一把隻許贏,不許敗。”
“好哩,沒問題。”寧靈應得歡快。
嗚呼,太君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鄭師堂堂城主之子,平日玩不了女人,隻得培養些其他愛好,像煙酒賭博,也是耍的有模有樣。
最愛的還是鬥雞,在西京也是養了不少。
平時寧道人對鄭師這種玩物喪誌的愛好可是頗有微詞。
但是今日,下了一上午的棋,用過午飯,寧道人卻是堅持要在這院子裏和豆腐鬥上一場。
在鄭師的暗自授意下,寧道人挑選了一隻霸氣非常的公雞,高大威猛,眼神犀利,火紅的冠子迎風招展,全身紅亮的毛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脖子上生了一圈白毛,更顯威風。
它也由此得名,叫作項羽。
寧道人越看越是滿意,連帶著對鄭師也生了幾分好感,找女婿還是得找這樣的,靠譜。
鄭師一直偷偷給豆腐打眼色,雖然心中疑惑,豆腐還是按照鄭師的指示選好了雞。
這竟然是一隻母雞,體態嬌小,走起路來也是無精打采,唇型更是難看,看著卻是有點兒像魚的嘴,綿軟無力。
寧道人一看,唏噓不已,哼哼,現在知道錯了,知道要讓著老丈人了,晚了!公雞打母雞,還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