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吸間,血南仇的手下就騎著長毛大獒衝了過來。
那些巨大的長毛大獒,氣息濃重,四掌踩踏在地麵之上,通通作響。
這些噬血族之人也不多言語,縱身躍下大獒,齊手揮劍,想要攔腰將那梵龍祭祀斬殺。
但是,梵龍身形一傾,卻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躲開了十幾把長劍。
可是,梵龍也緊緊是躲過了一擊,而後,迎接他的卻是更多的刀刃。
黑色的龍氣湧動,從梵龍的腹丹之中運轉而出。但因為先前的損耗,現下梵龍的腹丹之中所存有的龍氣也是極少的。
梵龍手中的龍紋長劍狠狠一揮,劃出一道長長的虛影。那道虛影就如同一道金黑色的閃光,出現在血南仇的一位手下的胸前。
光華僅是一閃,那名噬血族之人的胸口就出現了一道深紅的血色。
“啊。”
一聲慘叫,那人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起來。
看樣子,應該是傷及到了極其要害的部位。
旁邊噬血族眾人,看到梵龍手中揮舞的長劍,還有他身上那濃厚的黑色龍氣,都急閃後退。而在躲閃到一邊後,卻又是各自麵露奸笑。
因為他們注意到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的梵龍正在喘著粗氣。
這說明先前噬血族對梵龍的追殺已經快耗盡了那梵龍祭祀腹丹之中的龍氣。
噬血族的人也都意識到了現下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而立身一旁的血南仇,看到梵龍對自己手下剛剛的殺戮,卻是不以為意。他眼目嘲謔地盯著梵龍,好像是在看一隻臭蟲一般,表情極其冷漠。
麵對迎麵而來的噬血族之人,梵龍又連續揮出十幾刀。
一道道黑色的龍氣在那群怪物之中來回竄動,就好似跳動的黑色火焰。
血南仇的手下也是瞪目拚殺,在自己的同伴又有幾人倒下之後,仍然攻擊迅猛。
這麼多人一起攻擊梵龍,也是讓他的身體出現了嚴重的負荷。
再抵擋過一陣後,梵龍終於是身體脫力,虛弱的隻能將龍紋長劍狠狠地插在地麵上,來支撐自己孱弱不堪的身體。
反觀,血南仇那邊不少噬血族人見梵龍體力流失,龍氣所剩無幾而單膝跪地,臉上也都是露出陰冷的麵相。
因為臨近梵龍的緣故,那噬血族族人不斷揮舞著的刀劍,總是出現在鸞峰的身側。
鸞峰害怕得緊閉雙目,揮手抵擋,本想這下自己定然是沒命了,但其身體卻毫發無損。
小心地睜開眼睛,鸞峰打量著自己的胳膊,見自己安然無恙,也是歡喜不已,但還是覺得眼前的場麵有點血腥。
畢竟,殺人的事鸞峰沒幹過,而且就算是看別人如此真實地殺人也是第一次。當然,自己在家裏麵所看的電影、電視就另當別算了,可那畢竟還控製在一定的範疇之內,人也都能夠忍受。
可現下的狀況是,鸞峰仿似身臨其境,站在這群相互拚殺的怪人中間,他隨時隨地都有一種會被殺死或砍傷的危機感。
但是,沒有人顧忌他的感受,看不到他,也傷及不到他。
站在遠處的血南仇看到梵龍誓死抵抗,冷森森地喝道,“梵龍,你說,你們護龍族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做我們噬血族的敵人。
這讓我們的魔主很是難堪。
而且,你們護龍族的人也沒少殺我們噬血族的族人。今天對於你,我隻能說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
長劍支撐在地,梵龍目光陰惻地看向血南仇,喝道,“放屁,你們噬血族滅絕人性,以為殺戮就可以統領南域五族嗎?我告訴你,那是癡人說夢。你們想統領五族,我們護龍族偏偏就不讓。哈哈……因為我們在尊崇‘巨龍的意誌’來行事。而你們噬血族,卻是在巨龍的眼下幹壞事。你們就是那脆弱可憐的螞蟻,你們以為蜉蝣可以撼動大樹嗎?妄想。”
“‘巨龍的意誌’?”血南仇咧著嘴,緩搖著頭,戲謔地道,“笑話,巨龍是不存在的。自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巨龍。少拿這些話,糊弄我。
別說,我沒見過,恐怕你們護龍族的人也都沒有見過吧!還說什麼‘巨龍的意誌’,我看你們就是以此為借口,想擾亂整個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