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裏有那血塵遺留下來的無上功法,但是,就算是有,也得有命去練才成啊。
鸞峰想到這些,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而站在對麵的馮河剛剛還好,可現下臉上卻是一陣局促。
他雖然對鸞峰不懼怕,但要是身為四級龍師的鸞峰有意的破壞那位前輩的功法所留,即便是他能夠阻止,也是得不償失的。
原本心灰意冷的鸞峰,看到對麵馮河並沒有攻擊自己,也是不由得心中生出了些許疑問。但是,仔細一想,在看馮河的那雙貪婪的眼神,鸞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想,你個六級大龍師不是很囂張嗎,你怎麼不來啊?
一陣火辣辣的眼神從哪些倒插在地麵的石筍柱上麵移開,馮河眼睛緩緩地注目到鸞峰的身上,冰冷的臉上竟然很不自然的掛起了笑意。
馮河開口了,道,“你就是鸞峰吧!”
鸞峰也不搭理他,知道這人心懷鬼胎,況且,他已經殺死了血岩,還有生死未卜的虎勇,鸞峰接連失去最為信任的兄弟,他對馮河的恨意可謂是透之入骨。
“怎樣?”
鸞峰眯縫著眼睛,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夥想要搞什麼鬼。
“鸞峰小兄弟,你也知道,我是尾隨你而來。但是,現下擺在我們麵前的是怎樣的情形,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們無形之中竟然闖入到了一位前輩的死身之所。
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他把他的傳承,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些寫在石筍柱上的功法留存了下來。要是我之所料不錯,那些功法恐怕都會是在低階功法之上,有的甚至於能夠達到中級或高級功法的程度·······”
馮河侃侃其談,好像是早就忘掉了他和鸞峰之間的仇怨,皮笑肉不笑地道,“所以說,我是不會為難你的。隻要你不損毀這些功法,我不但會放你走,還會保證從今以後我馮河甚至於我所在的鸞宗,皆不會與鸞峰兄弟為敵。不知道鸞峰兄弟意下如何?”
馮河心裏麵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裏麵早就打算將鸞峰除之後快。
要不是害怕鸞峰破壞那些功法,他早就動手了,試想他一個大龍師難道還會怕一名小小的龍師不成。
隻要鸞峰一遠離那些石筍柱,他就會立刻動手。
而他不動手的原因,一方麵害怕鸞峰損壞石筍柱,另一方麵就是為了那件法器,再有第三方麵則是怕鸞峰將這裏的所見傳播出去。
無論出於哪一點,在馮河的心中,眼前的這個小子必死無疑。
馮河眼中閃過的狡黠,自然是逃不過鸞峰的眼睛,鸞峰看在眼裏,心裏卻是厭惡至極。他想,老子要是有能力,現在就將你碎屍萬段,還想誘惑我,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不成嗎?
“我的意下不重要,重要的是馮大龍師的意下。沒錯,事間的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我想保命,你想要這裏的功法還有我手上的這枚吊墜,這些都是在明顯不過的了。不過······”
鸞峰看那馮河的眼睛,平淡的聲音一轉,卻是變得極其地暴戾。
“不過什麼?”
此時已經察覺到鸞峰的憤怒,馮河也不敢做出過多的舉動來,隻能站在一邊看著。
他心想萬一將眼前的這個少年惹急了,真的拚了命地要損毀石筍柱,那可是得不嚐試的啊。
“不過,你必須自斷雙腿還我三哥虎勇的命,自斷雙臂還我大哥血岩的命,如何?”
鸞峰知道自己這樣的要求無疑會激怒馮河。
但是,他就是要讓眼前的這個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是不可調和的了。
聽了鸞峰的話,馮河的臉上一陣鐵青,憤怒的雙眼簡直快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模樣,就是連站在不遠處,早已趁機躲在石筍柱間的鸞峰都覺得有點森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