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靜晨也是並不在意地,回答道,“恩,我知道,這些都是從那鬼人那裏聽來的。”
聽了這話,鸞峰也是對那鬼人的身份開始好奇起來,他倒是猜測到了鬼人可能與那噬血族的族長————南域的魔主,有所關聯。但是,鬼人的身份卻是成了一個謎。鸞峰知道,或許這個謎等到以後才能夠知曉。
而現在要做的,或者說,必須要做的是,逃離這個地方。
鸞峰聽到張靜晨的言語,他也是來不及多想,就聞道,“靜晨,既然你知道那些鬼怪是如何消失的,是不是有辦法讓我們從這裏逃脫出去啊?”
但是,回應鸞峰卻是張靜晨那黯淡的目光,鸞峰知道,看來如何逃離這裏,張靜晨也是不知道的。
張靜晨雖然不知道如何逃離這裏,但還是解釋起來,“我從鬼人那裏聽說,大約是八百年前,天光棋盤在龍星第二次出現。
而那些出現的鬼怪嗜殺成性,戾氣橫生,極其可怖。一般的人族或者獸族的修士是很難抵擋住它們的攻擊的。但是,它們最後還是在滅掉了上百個門派之後從龍星上麵消失掉了。
我從鬼人那裏聽到過他的言語,他說,有傳言,聲稱那些鬼怪是被人族龍尊級別的禦龍師給滅掉的。但是,到底是真是假,卻是無法考證了。”
“能滅掉鬼怪的禦龍師,還是龍尊級別的禦龍師。”
鸞峰對張靜晨的回答感到驚愕不已,這也更加的讓他對那些至高無上的存在感到好奇了。可是那樣的存在在龍星上麵他是未曾得見過的,甚至於,到底存不存在那樣的強者也是一個未知數。
鸞峰知道,自己剛到龍星沒幾年,所以,自己的所知所遇還是很少的,需要的是不斷地去積累經驗,不斷地使自己強大下去,才能夠真正的活下去,真正的幫助到龍星上麵的種族。
當然,原本他是想幫助護龍族的,可是,先前那護龍族的族長梵天渡居然襲擊自己,這也是讓他心中一片悲憤啊。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要想出一些辦法的?”鸞峰變得有些焦急起來,他知道長時間的在這棋對樓之中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
時間過去了小半日,但四個人卻還是沒能夠想出辦法來。隻能是在窺視著自己身體之中的那龍氣慢慢消耗的同時不斷地圍著那天光棋盤不住地打轉。
濃曆的氤氳已經開始向棋對樓之中慢慢地滲透進來了,緊張兮兮地幾個人也是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相對而言,鸞峰還是要鎮定一些的。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不斷流動著光華的天光棋盤,不知道在思忖著什麼。現在的他也是有所為難的,要說修為,他已經到達了龍天師境界,但是,即便是這樣的修為,想要擺脫或者控製這天光棋盤也是極其地難辦的。
思來想去,鸞峰痛定思痛,一咬牙,回過頭望向力王、屠不滅、張靜晨三人,緊皺的眉頭之後,沉聲道,“現在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一聽到鸞峰說自己有辦法,力王也是亟不可待地上前問道。旁邊的張靜晨與屠不滅也是圍攏了過來,滿是期許地看向鸞峰。
但是,鸞峰卻是尷尬地笑了笑,之後,道,“我想,我們要孤注一擲一把了!我要硬闖一下‘天光棋盤’!”
“硬闖嗎?這怎麼行啊……不說…就是……”
張靜晨聽到鸞峰要硬闖這天光棋盤,也是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滿是埋怨地看向鸞峰。但是,在看到鸞峰那雙堅韌的眸子之後,她算是明白了————他(鸞峰)已經篤定了。
就是一邊的屠不滅與力王一聽到鸞峰要硬闖那天光棋盤,也是讓他們感到吃驚,同時,像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向鸞峰。
隻有鸞峰自己知道,在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的時候,坐以待斃是最為愚蠢的行為,隻有孤注一擲或許才有成功的可能。
於是,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要集中四個人身上的所有法器、靈石以及回氣的丹藥,硬闖“天光棋盤”。
“這樣不行的,你會死在裏麵的。”屠不滅就像看傻逼一樣看著鸞峰,他有些不理解。
旁邊的力王,卻是欲言又止。
隻有張靜晨走到鸞峰的麵前,率先取出了自己身上的儲物袋,之後,在鸞峰的額前輕輕地吻了下去。她道,“小峰,你要活著回來,我等你。”
鸞峰先是愣了愣,但隨後接過張靜晨遞過來的儲物袋,嘴角露出笑意,輕聲對著張靜晨道,“我會的,放心吧!”
說這話的時候,鸞峰一臉的輕鬆,但是,誰知道他內心之中的苦澀有幾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