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裴煜便不見了人影,安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隻是晚膳叫了她一起用,之後也沒有留她,安然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活動了一會兒消消食,見婆子備好了水,安然揮退眾人,脫下衣衫搭在龍門架上,跨進浴桶,緩緩將身子浸在水中。
現在的天真是越來越熱了,她上午去院子裏逛了逛,竟出了不少的汗,這才三月末,等到六七月份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安然趴在浴桶上,歎了口氣,悠閑地用腳蹬著水。這浴桶真大,她躺在裏麵都沒問題,這是雙人的吧?不知道安排的人安的什麼心。
她將發帶扯開,用手梳了兩下頭發,任由長發飄在水上。
“金珠!”安然泡了一會兒,高聲叫到。
腳步聲由遠及近,隻見金珠端著銅盆,從屏風後繞了出來。
安然背過身,靠在浴桶上,讓金珠給她洗頭發。頭發太長就是麻煩,又沒有淋浴,洗起來很不方便,便養成了讓丫鬟動手的習慣。這也算入鄉隨俗,不讓丫鬟幫忙洗澡,要是連頭發都自己洗了,會顯得很奇怪。
安然愜意地撩著水,撿起兩片花瓣,閉上眼睛貼在眼皮上。
金珠用皂角細細揉搓著,見小姐這幅模樣,不禁彎了彎嘴角,小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頑皮。
金珠為安然洗過頭之後,用軟布擦拭得不再滴水,用木簪子將頭發草草挽起來,便退了出去。安然不喜歡自己赤身裸體時,旁邊還有人看著。
她站起身,跨出浴桶,隨意地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拿起幹淨的褻衣穿上,又拿了軟布,走到桌旁坐下。
取下簪子放到桌子上,安然偏著頭,雙手攏著軟布擦拭頭發,還時不時地拽著軟布的兩頭,向外旋轉地拍出水珠。
安然突然覺得不安心,心漏了一拍,加速跳動,她猛地站起轉身,身前竟有個人,便一拳向前揮去。這完全是嚇的,金珠銀環從來不會不聲不響地站在她身後,一個人獨處時,明知道不會有鬼,但還是會害怕。
一拳揮出,安然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裴煜,他外衣隨意套著,腰帶都不曾係好,領口露出一大片中衣來。
裴煜扣住她的右腕,將她扭過身去,左臂輕輕勒住她的脖子。
安然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便不再動作,左手撫了撫胸口,心髒還在嘭嘭直跳,不由地說道:“侯爺您可快嚇死我了。”
裴煜將頭靠在安然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臉,笑著說道:“你膽子就這般的小?”
安然側頭,嗔怪道:“膽子大也經不起您這般嚇呀,哪有大晚上突然站在人家身後的,我還以為遇到鬼了呢!”
“是爺的錯,爺給你賠不是。”裴煜低頭在安然粉嫩的脖頸上落下一個輕吻。
安然就知道他這時候來肯定沒好事兒,這是發春了呀。卻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道:“侯爺您這是做什麼?”
“爺想做什麼你不曉得嗎?”裴煜俯在安然耳邊,溫熱的鼻息灑在她的脖子上。
“癢!”安然縮了縮脖子,笑出聲來。
裴煜左手緩緩下滑,貼著她的肌膚,滑到了抹胸邊緣,安然連忙一把抓住,柔聲說道:“爺,咱們去床上吧。”
“嗬嗬,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裴煜右手攬著安然的腰,左手繼續向下,爬上小山峰,輕輕揉捏著。
到底是誰迫不及待?安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臉上卻微微發紅,雙手隔著衣服抓住了那隻作怪的手,有些嬌羞地說道:“爺,您怎麼能在這兒做這種事!”跟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在這兒發生點兒什麼,她還是會羞的呀。
“又沒有人能見著,在這裏怎麼了?”裴煜輕咬著安然的耳朵,右手解開了她的衣帶,慢慢摩挲著她的腰腹;左手即使被抓著,也依然揉捏著。
“爺您太壞了!”安然阻止不了他,隻得嬌嗔著。
“還有更壞的!”裴煜舔了一下安然的耳垂,將她轉了過來,左手攬著她的腰,右手從抹胸下擺鑽了進去,握住她的綿軟,調笑著輕聲說道:“小了一些,讓爺好好揉揉。”
安然不甘示弱,雙手撐著裴煜的胸口,右手向下滑去,勾住他的腰帶,抬頭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曖昧地說道:“爺這裏夠大嗎?”
裴煜的唇貼在安然耳邊,粗重的氣息直往她耳朵裏鑽:
“一物從來六寸長,有時柔軟有時剛。
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