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麵想著方才所見,心中紛亂。這水蓮,明明是清澈明然如淺溪,皓潔絕塵如玉蓮的一個人兒,卻為何像謎一樣讓人看不透呢?
神思恍惚間,已過了煙雨橋。斂起飄遠的心神,雲起轉進左邊的小徑,行至許願樹前,仰頭望上去,隻見火雲坐於上麵,小銀笛放在唇邊正欲吹奏,微垂眼,瞥見她,忙又收起了,一躍而下。
“王妃。”他行禮叫道,冷漠而疏離。聞言,雲起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睜眸定定望著他,卻不言語,心中卻百轉千回。
好你個火雲!當初隻見一麵,我卻已將你放心中,當你是朋友。如今你我見麵,你卻一麵的躲我,卻是何故?你不當我是朋友便罷,好歹也算相識,更何況,如今我更是你嫂子,你卻這般冷漠疏離,全然當我是陌生人,真讓人氣惱。
見他不說話,隻冷眼看著自己,雲起覺得心中的怒火愈發燒得旺起來,忽然想起什麼,自袖中摸出一根銀笛,遞給他,冷聲道“還你。”
他眼光暗閃,猶疑著接過銀笛,便垂了眼眸,也不說話。
壓下心頭的不快,雲起冷聲問道“這銀笛,何處可以買到?”
聞言,他訝異地看著她,半晌方淡淡答道“這笛子是買不到的。這銀笛並非普通的銀子打造,而是加了千年寒鐵和上百種藥材打造而成,據說其吹奏之樂,具有療傷治病之功效。乃是我父王為我母後命人打造的,普天之下隻有三隻,我兩支,王兄一隻。”
“療傷治病?”雲起冷哼一聲,眼帶譏嘲“怕是殺人凶器吧。”他聞言,眼露憤怒之色,正欲開口,卻見她自袖中又摸出一個銀笛,遞過來。雖不明她用意,卻也接了過來。
雲起冷眼觀察著他的反應,把另一隻銀笛的來曆說與他,隻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這分明是王兄的笛子,又怎麼會是絕命蠱的催動符?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
“但願如此!”雲起冷笑著說道,心卻在下沉。赤焰,不會真的是你吧?
“定不會是王兄,他那麼、、、、、、”火雲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罷了。”雲起輕歎一聲,轉身自顧離去。火雲看著她的背影,眸中閃爍著一種熱切的光,火一般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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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神不定地回到烈焰宮,雲起吩咐宮娥準備清心蓮子羹,便坐到床邊發愣。
一會,宮娥端了蓮子羹來,雲起吃了兩口,便沒了胃口,便又命端了下去。正想躺下,眯一會,卻聽見有人走了進來。
一股熟悉的花香襲來,雲起心一提,站起身來,看見來人,不由愣住。火雲!怎麼會是他?那花香明明就是赤血紅蓮,隻有他身上才有,可為何是火雲?
隻見他勾起一抹笑意,慢慢走近來,“雲兒。”
雲起驀地一震,他叫她雲兒?再細看他的眼神,幽深如潭,冷冽如霜,他果真是那性情如火的火雲麼?
“火雲,你要幹什麼?”看著他步步逼近,雲起不由害怕地往後退去,退了一步,便抵了床,已無路可退,他卻已逼近來,唇邊是一抹妖異的笑。
壓下心中恐慌,雲起眼中閃過厲色,正要發作,卻發現身子綿軟無力,一下子軟到床上,不由大驚,眼神驚駭地望著他。
“可是覺得渾身綿軟無力?”他笑著湊近前來,眼中卻是幽深的寒冷,“想知道怎麼回事?我告訴你,魅心散和勾魂香。”語罷俯身下來,一把將她壓在身下,詭笑著道“你應該把蓮子羹喝完的。不過,不是清心,而是撩火。”說著,將唇湊到她脖頸,輕咬了一下。
魅心散和勾魂香?天下最厲害的軟筋散和春藥!雲起心中大駭,見他欺身壓下,要推開,手卻軟得抬也抬不起來。想要呼救,卻被他點了穴,不由心寒,隻覺得那透心的寒意漸擴到四肢百骸,心念間,小腹卻竄起一股熱浪,迅速擴展開去,燙著身子。
他驀然揚起臉,冷厲如刀的眼神盯著她道“知道麼,我最討厭女人、、、、、、”頓了頓,勾起一抹笑意,“可是,為了他,隻好犧牲一下了、、、、、、”語罷,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嫩綠的肚兜頓時露了出來,白皙的皮膚曝露在微冷的空氣中,他冰冷的唇印了下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劃過絕望,咬了咬唇,閉上了眼睛。身上如火燒般滾燙,嗓子也似要冒煙一般,某種強烈的渴望不斷侵蝕著她的神智,心卻似被燒成了灰般,放棄了掙紮。
一滴淚自她的眼角無聲滑落,心中輕喊著,赤焰、赤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