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心一驚,臉色頓變,忽然又平靜下來,冷笑道:“想威脅我,沒那麼容易。”
如蛇的眸子,忽然閃過一抹詭色,“不信麼?你現在可是感覺到眼眸熱如有火燒,心,是否跳得越來越快,還隱隱作痛,心裏漲滿了某種渴望,紅色的渴望——”
聞言,雲起差點軟倒在地,噬魂蠱,要發作了?她要變成人而非人的怪物?她忽然尖聲喊起來:“不,這不是真的,不是、、、、、你騙我,你騙我、、、、、”眼眸中的紅色卻愈發濃烈起來。
水蓮看著她失控的模樣,笑得愈發詭異,“蠱麼,是我讓那如碧那蠢女人下的,早該發作了,可是,他,卻用自己的命,在你身上下了本命蠱,每月以自己的血祭蠱,才壓製住你的蠱毒。你看看周圍,是赤血紅蓮,是養蠱最佳毒物,你體內的蠱蟲怕再也待不住了吧。”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慢慢向她走來,“如今他不在這,再也沒有人傻到以命救你,你就任命吧,蠢女人!”
雲起隻覺得眼中的火燒得越來越旺,心口越來越疼,似有小蛇在噬咬一般,身上也劇烈地疼起來,不由痛叫出聲,腳一軟,跪倒在地,如鏡的冰麵映出她妖異的紅眸。
見她痛苦,水蓮又哈哈笑起來,陰殘的眸,凝住她,冷聲道:“要怪,隻能怪你不該愛上他,更不該留在他身邊,他是我的,知道麼、、、、他是屬於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把他奪走,尤其、、、、是惡心的女人、、、、、、又惡心又笨的女人、、、、、、我恨不得殺盡天下女人、、、、、”
雲起看著他時而溫柔時而癲狂的臉,咬牙道,“你是個瘋子。”
他一撇眼,逼視著她,大聲道“是,我是瘋子。我早就瘋了,是被那個瘋女人給逼瘋的、、、、、那個惡心的女人在我身上尋找另一個男人的影子,把自己的兒子當成下三濫的肉臠、、、、、、哈哈哈、、、、、那個穿著鷹袍的男人叫我什麼?叫我雜種,狗一般打罵、、、、、好好、、、、、、“他一邊笑著,眼淚一邊流,雲起抬眼看著隻覺得他又可憐又可恨。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恨聲道:“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最討厭這種眼神、、、、、”雲起隻覺得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身上的疼痛愈來愈劇烈,似有千萬條小蛇在心中亂咬,亂鑽,感覺心都快被咬成碎片了,手上半分無力,隻能勉強睜大眼瞪著他。
他在她下巴上狠狠一捏,驀然放開,臉上忽然露出水一樣的溫柔,笑道:“有一天,他來了,像天神一般,拯救了我,將我從那個肮髒的世界救出來、、、、、殺了那個又惡心又瘋癲的女人,一把火、、、、、乎地竄起,蛇一般吞噬了那些欺負我的人、、、、、、當時的火燒得還真旺,映紅了我的眼,熱熱地,一直燒在我心中,他神一般朝我伸出手、、、、、、、”
見他眼眸似要遞出水一般,那種溫柔卻讓雲起覺得渾身冰冷,忍不住害怕起來,這個瘋子,這朵妖蓮,他居然愛著赤焰、、、、、、、、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唇邊的笑意凝固,豔麗的血絲順著嘴角緩緩流下,映著如玉的臉妖異而詭秘,穿透他身體的流雲令跌落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血滲透他如雪白衣,漫開來,如一朵盛放的赤血紅蓮,美麗妖邪,天下至毒。
“焰、、、、”隻見他綻放一朵妖異的笑花,身子慢慢跪倒,如蛇的眼眸也慢慢合上、、、、、
“雲兒。”一聲顫抖的輕喚,雲起微轉眸,跌進一雙擔憂心疼的鳳目,下一刻,人已被一個溫暖熟悉的壞緊緊抱住。
“赤焰”軟軟地叫著,雲起隻覺得眼一熱,溫熱的淚已奪眶而出,心髒驀地收縮,似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痛哼出聲,眼前一黑,意識漸漸模糊,模模糊糊中聽到一聲心痛欲絕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