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這半個月也突破了劍師的屏障,但進入死亡之都,我始終有種不詳的預感,若是我出現什麼意外,複興沈家的重擔可能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所以這本劍譜由你保管再合適不過了。”沈都含笑說著,拉起沈雨惜纖白的玉手,將劍譜放在她的手心,緊緊握住。
沈雨惜驚訝的望著沈都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竟然.....”
“嘿,別忘了我們是兄妹,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的東西嘛,嗬嗬,還是你的!”沈都帶著一臉輕鬆的笑意說完,縱身一躍,自百丈高的山巔飛落而下。
沈雨惜見狀一驚,將劍譜收入懷中,緊跟其後。
沈都回眸一看,隻見沈雨惜雙目緊閉,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呼!”沈都自口中長籲一口氣,也似有許多心事。
剛到地麵,沈雨惜睜開雙目,隻見他們已被一群黑甲軍人包圍,倒也毫不驚慌,右手再一次放在劍柄之上,隨時準備拔劍。
“你們是誰,何故到此!”一個為首的黑甲軍人,手持彎刀,指著沈都暴喝道。
“我們是從沈家來的,我叫沈都,站在我身後的,是我的妹妹沈雨惜,到這裏是為了找國君付思博的。”沈都抱拳一禮,恭聲答道。
卻沒想到那黑甲軍人毫不客氣道:“現在的國君是付幸博,前國君已經病故,請你們盡快離開這裏,否則的話,殺無赦。”
“什麼,付思博已經死了?”
沈都和沈雨惜同感吃驚。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沈都追問道。
“就是前幾日,新任的國君已經發了密令,任何人不得出入都城,否則的話,格殺勿論。”黑甲軍人冷喝道。
沈都眉頭緊蹙,卻感無奈,突然想起爺爺的話,到死亡之都也不過是找個棲息之所,既然人家不願收留,那還留下做什麼,於是冷冷道:“既然這樣的話,還請通報一下公主付雪寒,就說沈家沈都來過了,替我向前國君吊唁幾句。”
黑甲軍人聞言大笑道:“你憑什麼讓我們幫你通傳,就憑你是沈家的沈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沈家早在半月前就被大劍門滅門了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但是沈家已經不複當年,根本沒有資格麵見國君,所以還是請你們打消這個念頭,想要攀附皇室,除非你有過人的才幹,否則想都別想。”
沈都聞言,雙拳緊握,冷冷瞪著那為首的黑甲軍人,咬牙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一件不該犯的錯誤。”
“錯誤?對與錯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來判定的,看來你對這個世界的法則還不清楚嘛。”那黑甲軍人嘲諷道。
“噢?什麼法則?”沈都麵上的肌肉一抖問道。
“就是強者為尊,如果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那麼你所說的話就是法則。”黑甲軍人淡淡道。
“嗬嗬,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隻要我們現在拔劍衝入都城,那麼隻要我們能夠戰勝你們,你們就能聽我們的?”沈都冷笑一聲道。
黑甲軍人卻露出一絲不屑道:“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娃,口氣倒是不小,我現在就告訴你,隻要你打得過我,我立刻放你進城,任何人都不會再阻撓你們。”
“嘿!那可是你說的。”沈都麵上露出驚喜,站在他肩上的畫眉鳥識趣的飛走了。
臨走時不忘說了句:“沈都,好好幹!”
沈都衝畫眉鳥一笑道:“放心!”
黑甲軍人對沈都的怪異舉止無限鄙視,冷冷道:“你背上的劍不會是空心的吧,那麼大一柄,你真的拿得動?”
“嘿,不然你來試試!”沈都拔除背上的大劍,單手握住,直指黑甲軍人道。
黑甲軍人見狀,卻毫不害怕,淡淡道:“看來我慕容淩今日非得教育教育你這小子才行啊!”說著彎刀一閃,一道赤紅色劍氣迸發而出,周遭的黑甲軍人迅速散開。
沈都用胳膊碰了碰沈雨惜的脊背,示意沈雨惜站到一旁去。
沈雨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小心,這個人的實力可是在我之上,隻可智取,不可力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