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輕蔑的看著場上的一切,冷冷一笑道:“就憑這樣的陣勢也想留住我麼。”說話間長袖一揮,騰空而起,淩駕於眾人之上。
“鐺鐺鐺!”
沙城數百將士紛紛拔出手中長劍,廣場上驟起幾百道劍手劍氣,連天空都為之變色,呈現一片殷紅之色。
“住手!”飛盧見狀暴喝一聲道:“大家稍安勿躁!請先收起你們的兵器!”
說話間,踏著虛空,迎著小憐走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憐對飛盧的行為感到驚訝。
“我想跟你談個條件。”飛盧的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高挑嫵媚的身姿相比小憐,要更優勝許多。
小憐看在眼裏,心裏禁不住生出一些嫉妒,但還是含笑道:
“原來小姑娘就是沙城之主,剛才真是看走了眼。”小憐雖然在笑著,但那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姿態,令她的語氣顯得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是不是沙城之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姚琴的母親。”飛盧倒也不拘小節,繼續按計劃說道。
“那又如何。”小憐把臉側到一旁,不再看飛盧。
“你雖然是韓軒的妻子,但畢竟沒有為他生下一男半女,如今他一連死了兩個兒子,悲痛萬分,一定會在心裏對你有幾分不滿,而你......”
“我怎麼了,你是要挑撥離間麼。”小憐打斷了飛盧的話,長袖冷然一揮,竟從袖口中釋放出一道橙色劍氣,直射向飛盧的麵門。
飛盧見狀不閃不躲,隻是緩緩伸出手指,輕鬆一握,竟然將小憐的劍師劍氣化為烏有。
“你...”小憐看得呆了,“這是什麼功夫。”
“嗬嗬,我不需要向你解釋,我隻是要告訴你,姚琴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能出麵阻止她的婚禮,想必她在你的心裏還是有極重的分量,你為什麼不為她多考慮一些,你殺了她的養父,而你卻是她的生母,這種想報仇又不能報仇的感受,你能明白麼。”飛盧狠狠說著,在她心裏也開始猜測,十多年前父親的死,會不會也和這個女人有關。
但眼下小憐的利用價值非同尋常,若是她願意成為沙城的防禦魔都的內應,那麼抵禦沙城,便更為輕鬆許多了。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需要時間考慮。”小憐淡淡說著,身形一動,向著姚琴離開的方向追去。
很快的追蹤到姚琴的身影。
姚琴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盟眾省外的山坳上之,迎著風,仍風沙撲麵,雙目深邃的眺望著遠方。
小憐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山坳上坐了下來,看著姚琴的樣子,那樣孤獨,甚至有些冷漠,清麗的小影,在風中搖曳著,令小憐看得有些癡醉。
她想要上去跟姚琴說說話,作為母親,她想要表達一些歉意。
但是她不敢,隻能遠遠的看著。
看著姚琴雙手抱著自己的瘦弱胳膊,一股涼意襲遍小憐的全身。
她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走了上去,走到了姚琴的身邊。
姚琴用餘光瞥了一眼小憐,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你來做什麼。”
“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小憐頓時覺得手足無措,從地上捧起一把沙礫,放在手心裏,任它們隨風飄散而去。
姚琴一臉驚愕的看著,那沙礫在夕陽下發出金燦燦的的光芒,令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