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沈都終於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那天爺爺將簡譜交給我,也是事先計劃好的?”
“嗯,隻是無奈的是,爺爺始終還是死在了樓尹的大劍之下。”說到動情處,沈蔭竟也顯得有些難過。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最大的敵人便是砝碼帝國的國君付幸博了。”沈都眉頭緊蹙,雖然付幸博的劍皇實力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也算不上太大的阻礙,但是要對抗付幸博,就等於是和整個砝碼帝國作對了。
“當然,隻是付幸博堂堂國君,為何要覬覦沈家一本小小的簡譜,這一點連我父親都百思不得其解。”
“嗯......”
說到這裏,他們剛好穿過另一個別院,走入一間金屋之內,沈蔭在門後的花瓶上敲了幾聲。
隻見金屋內的地麵自動裂開一條地下通道來。
通道內充滿潮氣,一股爛泥的味道傳入鼻腔之內,給人一種不適的感覺。
但沈蔭走在最前,似乎全不在意。
他們在通道裏七轉八回的拐了幾十道彎,終於來到一個靜謐的中央大廳之內。
大廳內坐滿了人,都是陌生的麵孔。
沈都仔細在他們的臉上打量著,急切的想要找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終於,在他以為不會有相識的人的時候,竟看見中央大廳的高台上走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身材微微發福,中等身材,看起來有些猥瑣,但卻讓沈都無比熟悉。
“老顧,竟然是老顧!”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蔭問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一直都在這裏啊,靈州六年前,大劍門覆滅沈家的時候,就是他出手救出沈瑤,將沈瑤帶到這裏來的。”沈蔭抿嘴一笑說道。
“原來如此。”沈都若有所悟的看著台上的老顧,心中竟泛起淡淡的悔意,也基本確定了一個疑問,當年和雨惜在沈家後山竹林裏,看到的那個劍王以上階層的強者,應該就是老顧沒錯了。
恰在此刻,老顧也注意到了沈都的到來,仍然帶著恭敬的笑意急切的走到沈都的麵前,哈生哈氣的說到:“少爺,你終於來了。”
這一次沈都一改往日之風,並沒有對老顧出言不遜,也沒有對他有絲毫的不恭敬,而是淡淡的笑著問道:“你近來可好?”
聽到沈都這般客氣的跟自己說話,老顧大概也是沒有預料,一臉驚訝的看著沈都,遂又堆起一臉和煦的微笑道:“好好好,我當然好,一切都好,少爺可能不知道,我們這裏每一個沈家的人,都等待著少爺你來替他們討回公道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沈都三人請到高台之上。
站在台上,麵對著台下的沈家人,沈都一臉謙和,卻又字字鏗鏘的大聲說道:“真的很感動,沒想到蒼天還為沈家保留了這麼多的血脈,看來複興沈家指日可待了,隻要我們眾誌成城,就算是整個砝碼帝國,我們都一定可以將它動搖!”
沈都話音一落,整個大廳內竟是一片死寂,這完全出乎沈都的意料,他詫異的看著沈蔭和老顧,輕聲問道:“怎麼,難道我說錯話了?”
隻見老顧一臉振奮說道:“少爺說的很好,可是,他們都是被付幸博抓去嚴刑逼供,挑斷了四肢經脈的沈家英雄,他們誓死都未供出沈家的這個老巢,最後被那些殘忍的家夥,用燒紅的烙鐵穿入他們的耳膜中,讓他們永遠的失去了有聲的世界,也正是他們的堅持,才讓我們有了這個棲息之所。”說到這裏,老顧不禁老淚縱橫。
而沈都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緊握著雙拳,恨恨道:“不可饒恕!我沈都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待我離開九幽城,必定殺回死亡之都,親手取下付幸博那狗賊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