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殺了我的兒子,你說我要怎麼樣!”韓軒冷冷的說著,手指輕輕點在陳濤的胳膊上。
一道碧綠色的恐怖劍氣自韓軒的指間迸發而出,如利劍一般洞穿了陳濤的胳膊。
見到這一幕,飛盧頓起一股衝動,就要用盡全力衝向韓軒,卻被黑神一把拽住。
而被劍氣洞穿了胳膊的陳濤,卻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隻是疼的滿頭大汗,鎮定的看著飛盧道:“不要管我,這些本就與你們無關。”
“嗬嗬,與他們無關,你倒是條漢子,要知道擋下這個責任,就意味著你立刻就會失去這條小命了,明白麼!”韓軒再一次用手指向陳濤的大腿,雙目卻挑釁的望著飛盧。
又是一道碧綠色的劍氣迸發而出。
“呀哈!”
這一次陳濤終於忍耐不住叫出了聲,雙腿劇烈的顫抖著,滿目猙獰的瞪著韓軒,大喊道:“你要是條漢子,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韓軒聞言卻發出一陣狂笑,仿佛看一個稀奇的怪物一般的注視著陳濤那張充滿憎恨的臉。
“你要一個痛快的,那麼好啊!”
說著,韓軒一連用劍皇劍氣在陳濤身體的各處留下小洞。
“怎麼樣,這樣夠痛快了嗎!”
陳濤已經疼得全身失去了知覺,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著,不住的狂嘔著大口的鮮血,卻仍然冷冷的瞪著韓軒,咬牙切齒的喊道:“有種的,你就殺了爺爺我,否則有朝一日我再一次站起來,定要覆滅你整個龍雪帝國!”
看著陳濤那一臉狠色,韓軒卻痛快的大笑著。
“嗬嗬,真是有趣,你全身的經脈已經盡毀,竟然還敢跟我提覆滅我偌大的龍雪帝國,真是癡人說夢。”說著,又是一道碧綠色的劍氣洞穿陳濤的胸膛。
隨著這一道劍氣的隱去,沙城的夜空也隨之而來。
同樣是漆黑的夜,看不到一顆微星。
而被黑神和小憐緊拽住的飛盧,終於掙脫他們的束縛,跑到陳濤的麵前,捧起他那張熟悉而憔悴的臉。
黑夜裏,陳濤無法看見飛盧因心痛而落下的淚水。
飛盧也無法看到七竅流血,一臉淒慘之態的陳濤。
卻聽到陳濤的氣息漸變得虛弱,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
“怎麼辦,怎麼辦!”
陳濤用最後的力氣握住飛盧的手,喘息著道:“快離開這裏,帶著所有人離開。”說完,身體一僵,便再也說不話來。
“啊!”
飛盧突地尖叫一聲,那聲音撕裂了整個沙城的夜空。
她無法容忍韓軒如此變態的將陳濤折磨致死,滿目淚光的站起身來,凝聚起自身所有的劍氣,欲與韓軒作最後的戰鬥。
但韓軒卻一臉不屑道:“就憑你區區劍師!”
說著,揮手便是一道碧綠色的劍氣穿透飛盧的胸膛,這一擊來得突然,淬不及防,直直的倒在地上,正好倒在了陳濤的身旁。
正是這一瞬,大戰也瞬間爆發。
黑神全力衝向韓軒,同樣是尚未出劍,便已被韓軒的劍氣洞穿了胸膛。
“不要!不要!”
飛盧還有一息尚存,好不甘心的輕聲喊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但她已經沒有能力保護沙城任何人了。
隱約間聽到沙城上下慘叫連連,在這漆黑的世界裏。
她忽然想起陳濤曾經給她留下的那兩句話。
“荒漠無情人有情,福禍難自知,勿念心安。”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原來陳濤的離開,就是因為在城中受辱,心中一時衝動而隻身犯險刺殺魔王韓軒。
想到這裏,飛盧的思緒頓時漸變得空白。
隻感動身邊泛起一陣奇寒的冷風,像是就要將自己的身體凍結成冰。
最後的印象裏,他好像看到一個金色的光芒自遠處一閃一閃的向著沙城而來。
那金色的光芒給她一種極熟悉的感覺,卻她已經沒有任何精力去猜度那人的身份。
世界,走入了真正的漆黑,眼淚自她的眼角滑落,落入冰冷的沙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