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實在是漫長,如今沈都的修為已經到了劍皇二星的程度,他禦氣飛行的速度也可達到夜行萬裏。
情聖穀坐落在銀色帝國的邊陲,介於東麵的龍血帝國和南麵的瑪法帝國以及靈州大陸中部的銀色帝國,三國之間。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瑪法帝國毗鄰龍血帝國的沙城,耗費了足足六個多時辰,才終於看到那熟悉的盟眾省。
盟眾省外仍然是一片荒涼的景色,而盟眾省的四周卻是風景綺麗的沙漠綠洲。
那裏大大小小的湖泊數不勝數,和風麗日,沈都的心情也是為之一振。
決定放下那所有的夢想和恩怨,好好的在沙城休閑一段時間。
然而正當走進盟眾省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廣場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還在躺著鮮紅的血液,而且每個人的頭上都被細小的銀針穿透。
“怎麼回事,難道是熙沫下的手!”
沈都四下搜尋著飛盧,而轉遍了整個沙城都沒見到飛盧的蹤影,甚至連一個熟悉的麵孔都沒見到。
黑神,季老,陳濤,他們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而且廣場上看不到一點打鬥的痕跡,每個人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驚訝之色,甚至有的人臉上還在掛著笑意。
“難道又是偷襲?”
可是飛盧他們又去了哪裏,莫非是被熙沫一幹人抓起來了麼。
沈都在飛盧和陳濤他們的房間裏四下打量著,希望藉此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直到太陽西斜,他仍然沒能發現任何線索,隻是整個人變得更加的焦脆了。
坐在沙城最高的屋頂上,感受著靜悄悄的夜,他的思緒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飛盧的那一刻。
飛盧那張嫵媚動人的臉,又一次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她的驕傲,她的使命,讓她那原本嫵媚的笑臉變得可敬可佩。
不過是區區女子,卻肩負著沙城所有將士和百姓的存亡重任。
想起自己先前的迷惘,突感自慚形穢。
又想起阡陌的死,她是多麼的無辜,她本就不該死,而且和靈州大陸任何人都沒有仇怨。
這樣想著,沈都的心頭充滿了憤恨。
“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可是突然想起兮莊說過,劍皇山莊是他一手建立的,連孟玄和葉落都是他的弟子,難道熙沫也是兮莊的徒弟麼。
真是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問個明白。
熙沫如果是兮莊的徒弟,那麼就說明熙沫已經背叛了兮莊,那麼兮莊的存在不是已經暴露了麼。
這樣一來,恐怕情聖穀也已經成為付幸博的目標了吧。
忽又聯想起風新那鐵扇上麵刻著的砝碼令三個字,不禁毛骨悚然。
莫非是他們正要想情聖穀動手麼。
可是剛才兮莊說過,付幸博將風新安插在他的身邊,是為了監視的一舉一動。
而後來風新倒戈到了兮莊那一邊,可是為什麼他手裏還有砝碼令呢。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弄個明白!”
說著,沈都快速的將沙城裏的近萬具屍體連夜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