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在拘留所睡得酣暢淋漓的時候,許憶晴卻在家中拿著一張照片發愣,良久之後,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拿起電話撥了出去:“爸……”
杜飛一覺醒來,睜開眼一看,愣了。
從他睡的那裏從左到右,那些犯人乖乖地站成了一排,手裏依次拿著洗漱的,洗臉的,鏡子梳子,然後是衣服褲子,最後才是香噴噴的酒肉。
“傻逼。”之前那個牢頭老大瞪了那些犯人一眼,“你們站著那麼高,老大能用到嘛?蹲下,蹲下啊!”
一排犯人乖乖地蹲下,杜飛坐在床邊就可以享受一切了。
“你以前都是這種享受?”杜飛好奇地問,難怪這牢頭肥頭大耳的,原來在這裏過得比皇帝還舒服啊,不過倒虧他們想得出來,嗬嗬。
“沒有。”那牢頭嘿嘿發笑,“這都是專門為您準備的,我以前也就是讓他們給我捶捶背,端洗腳水,把好吃的留給我罷了。”
“行了。”杜飛吃了兩塊臘肉,“估計馬上就有人叫我出去了,你們聽著啊,周少傑認識嗎?”
“認識認識,就是個借著老子的名恃強淩弱的傻逼,老子最見不慣這種人,自個兒沒本事還到處裝逼的蠢貨。”
“恩,認識就好,老子就是被他冤枉的,估摸著也會到這裏來,到時候你們知道怎麼伺候他嗎?”
“知道知道!對待新人的法子咱們都讓他吃上一通。”
“這還不夠,不是吃上一通,每天都讓他吃上一通,不過不能夠把他弄死啊,直接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是不?”
那些犯人暗自吞了一口口水,那些對待新人的手段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隻要吃上一回,估摸著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床了,現在杜飛卻讓他們每天都上周少傑吃上一回,他們開始為周少傑的未來感到擔憂了。
說話間外麵一個強勢的聲音傳了進來:“是誰把他和那些殺人強女幹犯關在一起的?人家根本沒有犯錯,隻是來錄個口供而已,我警告你們,他要是身上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把你們和那些殺人強女幹犯關在一起。”
說話的正是許憶晴,看來這妞挺關心自己的嘛,杜飛嘿嘿一笑。
“老大,那母老虎來了,咱們要不要先把這些東西放一放,等她走了再用?”牢頭有些忌憚得說。
“母老虎?”杜飛驚駭。
“老大,那女的完全沒把我們當做人啊,每次來巡視不是鞭子就是電棒伺候,你看我的背上的傷痕,都是她幹的好事。”說著牢頭轉過身,果然一個背上全是疤痕,“剛聽她的語氣挺冒火的,不是大姨媽來了就是在外麵觸到黴頭來找我們泄氣了。”
牢頭一臉憤恨:“也就是在這裏麵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要是在外麵,老子非得扒了她的衣服把她……”
咚!
杜飛給了他一拳:“她是老子媳婦兒,你敢扒她的衣服,老子就扒你的皮!”
牢頭汗都留下來了,趕緊給自己掌嘴,道:“我錯了!以後我見到嫂子一定繞著走,誰敢打嫂子的主意,我扒他的皮!”
杜飛點點頭,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許憶晴提著電棒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愣住了,這和她腦海中想象的可完全不一樣,杜飛不應該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哀嚎痛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