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正這種手段對於有十多年與各種壞蛋打交道的杜飛來說,一點兒都不新鮮,再平常不過了,比劉天正更卑鄙更可恥更下流更變態的手段杜飛也不知道見過多少。
所以劉天正的威脅在杜飛眼裏連個屁都不如。
在劉天正以為已經完勝放鬆警惕的時候,杜飛抓住時機,一把奪過旁邊一個馬仔的刀卡在了劉天正的脖子上,喉嚨一動,血就跟著留下來了。
“等,等,等一下……”劉天正慌張地叫到,“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飛哥!”
站在一旁的李安眼疾手快,立刻給劉天正戴上了手銬。
治安局局長是傻子,但是他帶過來的治安卻不是傻子,他們認識許憶晴,知道許憶晴的身份,是他們頂頭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無論如何惹不起不敢得罪的,同時他們也認識杜飛,知道杜飛和許憶晴關係曖昧不清,也是一個惹不起的主。
所以李安把劉天正銬起來的同時,那些治安也立刻動手把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二十個混混給控製住了。
“我這人非常喜歡和平解決,能夠不動武最好不動武,既然劉老板要好好談,那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談吧。”杜飛得瑟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杜飛,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劉天正現在隻想著如何脫身。
“劉老板認為怎麼樣我才會放了你呢?”
“杜飛,我承認我低估你了,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隻是一個毛頭小子,就是能打,沒什麼頭腦,可是經過這幾番事情後,我明白了你不僅是一個身手了得的人,頭腦也非常精明,這次我劉天正認栽了,輸得心服口服,之前我們之間的打賭算我輸,算你贏,這新羅鎮上我的產業全部交給你管理,我隻求你放我一生路!”
劉天正心裏很明白,自己現在沒什麼資格給杜飛談判了,隻有認輸把杜飛想要的拿出來杜飛才可能放過他一命。
“劉老板就這麼空說一番嗎?這就是你認輸了的誠意?”杜飛不動聲色地說道。
劉天正自然知道杜飛的意思,沒有合同畫押簽字他是不會認賬的,所以他立即打電話把自己的財務會計,也就是那個張律師叫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一份轉交合同正式生效,杜飛嘴都笑裂開了。
劉天正站起來轉身就走,杜飛叫住了他。
“杜老板還有什麼指教?以前的恩怨我們已經一筆勾銷了,現在井水不犯河水。”劉天正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夠恥辱的了,難道這樣了杜飛還不放過他?
“我什麼時候說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杜飛冷哼道,“我杜飛可一直沒有惹你,是你劉老板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煩,現在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嗎?”
劉天正強忍住怒氣:“你什麼意思?那你想怎麼樣?”
“你殺了人,當然是要受到法律的製裁,我能把你怎麼樣?”
“姓杜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別做得這麼絕。”劉天正咆哮道,“你我心裏都清楚,那個王大春是不堪其辱自殺的,與我們都沒有半毛關係,我承認,我拉攏李安栽贓陷害你說是你殺了人的確是為了我和你之間的打賭能夠勝利,但是你比我更厲害,居然將計就計把我套進去了,我認載,我認輸了,我都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了,你為何還要做的這麼絕?”
杜飛接過李安手中的手機,以及指了指李安和劉副所長兩人說道:“可這人證物證證明人家不死自殺的,而是你殺的!”
“你……”
劉天正心裏那個悔恨啊,恨自己又上了杜飛的當了,被坑了新羅鎮的各大產業不說,還是一樣沒有脫身,一怒之下,竟然張開嘴向杜飛咬來!
許憶晴眼疾手快,長腿一撩,把劉天正踢翻在地。
如果劉天正的手沒有被手銬銬起來許憶晴肯定打不過,但是他的手被束縛住了,自然就不是許憶晴的對手了。
“晴姐啊,你是治安啊,你怎麼能夠打人呢?就不怕人家告你暴打嫌疑犯嗎?那可是犯罪的啊,而且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哦。”
人家許憶晴幫了他的忙,杜飛這小子不感激也就罷了,居然還幫著劉天正說話欺負人家了,真是個欠揍的混蛋。
許憶晴當然氣不過,纖細的手指就落在了杜飛的小腰上!活該!
李安等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站在一邊笑嗬嗬地看著。
“李大隊長,恭喜你破了一樁殺人案啊,不出意外的話,我去給鎮書記說一聲,你馬上就是鎮治安局局長了啊。”杜飛說得風輕雲淡,似乎鎮書記家就是他家後院似的,
李安聽了這話渾身都是一顫,知道自己要飛黃騰達了,強忍住內心的激動說道:“多謝飛哥,以後隻要飛哥一開口,我李安絕對出手幫忙。”
“為人民群眾服務的事情我自然會找你的。”杜飛憋了他一眼,故意把‘為人民服務’說得很重,李安那裏不知道杜飛的意思,趕緊點頭稱是。
一旁的許憶晴鼻子都氣歪了,什麼時候杜飛這混蛋有任免鎮治安局局長的權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