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在暗自高興的時候,向天成同樣在心裏打著如意小算盤。
剛開始杜飛收拾劉天正的時候,自己親自去求情,姓杜的居然不領情,還敢和自己動手,這是一大恥辱,劉天正之後,自己和姓杜的爭奪涼水山,最後同樣失敗,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一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小子手裏,實在是氣憤啊。
想到自己是長峰集團元老級的人物卻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耍得團團轉怎能不生氣?要不是憑借著當初的功勞和苦勞,自己現在哪裏還是縣代言人?一般人犯了這種錯誤,不但地位難保,估計小命兒都丟了!
所以向天成一心想一雪前恥,教訓杜飛,找回麵子,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向天成一走進監獄那些勞改犯紛紛讓路,像是見了鬼似的,雖然感到有一些奇怪但並沒有和杜飛聯係起來。
他心裏想的是這些勞改犯被監獄的治安教訓怕了,所以一見到治安就退避三舍。
同樣的,向天成對於治安把杜飛帶到臥室而不是治安局的醫務室也不感到奇怪,他心裏想的是監獄的治安早就不把勞改犯當人看了,還管你死活?
到了404外,治安在杜飛的暗示下離開,兩人這才進入臥室。
把門反鎖好,杜飛立即問道:“向老板,我女人還好吧?你們沒有把她怎麼樣吧?”
向天成從大衣裏拿出一疊折疊好的文件,然後脫下帽子,從頭上取出一隻圓珠筆:“杜老板,唐小姐的過得怎麼樣全憑你的決定,我想杜老板是出了名的愛護自己女人的男人,不會放棄不管吧?”
“我簽了字你們就一定放了我女人嘛?”
“當然,我這人是出了名的守信用的。”
“哼,你怎麼能保證我簽了字你們就放了我女人?”杜飛冷哼道,“我要是簽了字,你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更加肆無忌憚了吧?不但不會放了我女人,還會更加殘忍地對她是不是?”
向天成和煦的臉一下子變了。
“麻痹的,杜飛,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個?你別忘了你隻是一個死了都沒人管的勞改犯!”向天成露出了真麵目,“如果你乖乖地在上麵簽字,我還可以保證你女人在被我們兄弟們玩完後有一條命,要不然,我直接叫兄弟們輪死她,你他嗎信不信?”
杜飛眼神黯淡了下來,出奇的平靜。
“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們這些人對付敵人的時候,為什麼總是牽連無辜的人?總是拿別人的女人做文章?張彪、陳強是這樣,你向天成也是這樣,難道就不能像一個男人一樣地堂堂正正地對決?”
“你想知道為什麼?”向天成鄙視地笑道。
“當然想知道為什麼,我他嗎的就想不通你們腦海裏是怎麼想的!”
“行,那我告訴你為什麼。”向天成一臉鄙視,“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我就要看到敵人以最悲慘的方式死去,那樣我才更開心,更有成就感,你難道不知道敵人存在的意義就是讓自己開心的嗎?那如何要讓自己更加開心呢?那就是讓敵人更加痛苦,草他女人,殺他兒女,奪他家產等等。”
“姓杜的,你知道我這一生最高興的時刻是什麼時候嗎?就是看著敵人恨我得咬牙啟齒,但是又把我無可奈何的時候,這種時候對於敵人是最痛苦的,但是對於我卻是最快樂的時候。”
“舉個例子,比如拿你杜大老板來說,唐小姐是你的摯愛,你不忍心她受一點兒傷害,但我偏偏把叫人把他輪了,你心裏肯定悲痛至極,想把我殺了,但是你又不能殺了我,這種時刻你的憤恨,你的表情,你的語言在我眼裏都成了一頓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