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曾經說過,一個工作如果做的真的不順心,辭掉就好了!
好笑的是,他自己都沒有做到!
拂柳依依,微風習習還透著些微冬天的寒意,這樣的春天來的有些偏早。偌大的花園內,因著李雪的沉默而變得異常安靜。
“四妹?”他是可以喚他四妹的吧,但為了穩妥些:“公主!”
這人好生的奇怪,一會兒四妹,一會兒公主,難道他不是南宮家的人麼?但是這聲音像極了某個人,她好想看看他的模樣,好想知道他是否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將軍!”
隨在身後的小錦追了上來,還沒有來得及安慰自家主子,便屈身行了萬福,工整利落,卻不似對待李雪時那般隨意。
將軍是誰?是身後的人嗎?就算如此,李雪還是不願意轉身去麵對身後的男人,她害怕失望,害怕失去,雖然這些都是不必要的擔憂。
“小錦不必行如此大禮!”男子走上前去,支手將小錦扶了起來。
怎麼辦,連就關心人的姿態都是那麼相似,難道真的是——蘇景。
終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帶著幾分疑慮,幾分期盼,李雪抬頭看向背對自己的人兒,身著黑色錦服的他已為李雪擋去了大半的陽光,果真是挺拔的很,與蘇景不相伯仲,但蘇景偏瘦些,而他更為精壯,腰帶懸一金絲香囊,該是那個女子為她繡的呢?
青絲綰,一支琥珀簡斜入青絲發髻內,僅是背影便是這般好看,李雪尤為的期待著男子能轉身看她一眼。
誰家少年郎惹了春燕巢,驚著爭渡野鷗亂了方向。
“公主!”終還是習慣這個稱呼,四妹喚起來總有些別扭,
不能,不能,他不會是蘇景,即便是聲音像極了他,也不可能是,但為何腳停不下來了,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下,為何那般順其自然的伸出雙手去,擁住那個人兒,擁住時明顯感覺到他輕輕一顫。
但顧不得這些了,擁住了他,心終被填滿了,隻是淚還是決了堤般流下:“蘇景,蘇景!”
即便在夢中喊了多少次,掙紮著在夢裏擁抱過蘇景的身子,都沒有現在來的飽滿,心的飽滿:“蘇景,蘇景!”
口口念念的蘇景,虛虛實實的蘇景,所有掩埋住的思念在此時淋漓精致的釋放出來,可是即便如此,終還是得不到他的回應----蘇景的回應。
“啊!蘇景,啊!蘇景!”不會哭,即便在他的葬禮上,她都都未曾流過一滴淚,但,此時此刻的李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
是太過思念了,所以才輕易的將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了這個男人身上,是太過寂寞了,所以才糊塗的認為這個男人會順其自然的接受自己的擁抱。
“公主!”男子不曾有任何動作,任由李雪抱著,也沒辦法掙紮,因為這雙手太有力了,太固執了。
而此時的男子隻覺得蘇景這個名字陌生的很。明顯感覺出來公主對這個叫蘇景的男人有很深的牽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公主,與外麵c傳言的不一樣。
外麵傳聞的未央公主,不是這樣,外麵傳聞的要更灑脫些,更隨性些,亦或者是更加的放浪形骸些,是個真真實實被寵壞了的公主。
雖不曾親眼見過,公主有跟哪個男子有牽扯,但是外麵關於她慣寵麵首的傳聞卻不絕於耳,或許這個叫蘇景的人,便是公主寵愛的哪個青官呢?
周圍安靜的可怕,隻有男子輕輕的呼喚,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雪漸漸平複下來,恢複了神智,才頓覺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太妥當,她速速放開眼前的男人,麵露尷尬的用手擦拭眼角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