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像極了那人的聲音,即便知道身後的人不是蘇景。
未央側頭看向早已站在身側的南宮慕,手心一緊,終於是看清了這個人的麵目,上次再花園內,沒有正經瞧見,總覺得南宮慕不是蘇景,即便聲音像極了那個人。
“蘇景!”麵相有七分相像,是因為蘇景是短發,而眼前的男人是一頭長發的關係嗎?
帛帶綰青絲,劍眉飽滿,銳目惹星辰,朱桃染唇,挺拔如鬆立在未央身側,一襲黑色錦衣裹著精壯身子,兩三粉櫻落入黑色衣衫,點綴著這一身素淨衣衫。
南宮慕皺眉,未央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他聽了進去:“蘇景,到底誰?”
眼瞅著未央有走近的趨勢,南宮慕為了避嫌,便後退一步,讓開些距離,提醒道:“公主,身子可好些?”
原本還沉浸再自己世界的未央,被這一聲提醒才恢複了些神智,看到自己已經快接近南宮慕,這才收起走出的步伐,低頭自顧自的笑,隨爾抬頭,甚是開心的說到:“昨日怕是嚇著了哥哥了,你我年歲雖相近,但你比我稍稍長了幾天,還是喚你聲哥哥更為妥帖。”
來的路上,小錦就將南宮慕的事情,以及南宮家的大體狀況說了一遍,加之之前生病時聽到侍婢的議論,對於南宮家的關係,未央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
南宮慕八歲那年,被南宮玦從加蘭帶回南宮王府,不過幾日,南宮未央便再皇宮內跳湖自殺,南宮玦將南宮慕視為不詳之人,認為是他將災禍帶給南宮家,故而,南宮慕雖還是養子身份,實則卻是南宮玦身邊的奴仆。
未央雖然知道家裏多了一位哥哥,但她與這個哥哥一直不曾往來,就算為數不多的見麵,也形同陌路人般不交集,若不是昨日那件事,小錦也不會懷疑自家的公主已經失憶了。
南宮慕聽著未央的話,心中的疑問更大,他不曾見過這般謙遜有禮的未央,也不曾跟未央聊過這般長的話語,突然遇到這般情況,他竟有些擔憂,擔憂這個公主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目標,比如將他納為--------
不,不,絕對不會的,也不可能的,就算真的受寵於這個被外界傳的麵目全非的公主,他也不會屈服,至少現在不會。
“未央!”
說話間,南宮玦已經步入台階之上,見到南宮未央跟南宮慕聊的投機,眸色立即暗沉下來,帶著不溫不寒的聲音喚著未央。
“父親!”她還是不能單獨麵對南宮玦,想氣昨日毫無留情的甩了南宮慕一個耳光,未央便覺得這個男人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但是小錦說過,這個王爺甚是寵愛未央,八歲那年為了能夠尋得良藥救她的命,他真的聽信了江湖郎中的話,到深山老林待了半月有餘,終將郎中口中所說的黑熊熊心給取了回來,將其作了藥引,這才救了未央的命。
聽著這些,未央雖心有震撼,但她還是有些抵觸這南宮玦。故而南宮玦來到自己身邊時,她竟緊張的低下頭去,後發覺若是真如此對待寵愛自己的父親,有些不妥,便又抬頭正視南宮玦。
與南宮玦對視一眼,總感覺這個男人眼中影著一些別人無法觸及的東西。
忽而,南宮玦歎了口氣,麵色極快的轉換:“唉,果真是大了,果真是大了!”
不懂南宮玦的話語,也分不清這個男人到底哪樣是真,哪樣是假,這些都是費腦子的事情,即便有了些職場經驗的李雪來說,都有些吃力,何況現在的未央還處於囫圇吞棗的狀態。
若不是此時南宮荀來拉未央入座,她定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南宮慕,及南宮玦兩人的。
“南宮慕,四妹,一起來坐下吧!”南宮荀雖不明白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該要出手將氛圍化解。
南宮慕也收神,穩步落座,正對著南宮未央坐下,隻見得未央跟一旁的南宮荀正在聊天,他就停下動作,看著對麵未央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