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七章 誰許一世諾(2)(1 / 2)

其實,隨在南宮宿身側的未央,雖與南宮宿談笑著,但她也看到了站在入口處的南宮慕。

為了掩飾心中的慌亂,她隻得陪著南宮宿一起笑,不過,南宮宿講的笑話真的有些清淡。

所謂新節衣,隻是在富貴人家才會過的節日,春雷滾滾而至的時節,便預示著春天已到,各大綢緞行會在這個時節裏出一些新式花樣的布料,或者新式成衣,送到達官貴人的府中,以便提升自己在這個行業內的地位,或者在這個行業裏拔得頭彩,成為行業標杆。

花臨鳳原先是拒絕這種虛偽的形式,但為了花家布莊的聲譽,以及為了揪出盜仿布匹的家夥,不得已拿著趕工出來的成衣來到了德惠王府。

昨日一夜的春雨,十裏梨園內的小青道滿是淨結的花朵,未央抬頭看著被梨樹遮住的湛藍天空,舉著蒲扇擋住多餘的陽光,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這兒的空氣真好!”靜靜的風有些擾人,暗暗的香氣漣漪浮動,這樣的味道很是香甜,有人遮住了未央的眼睛,突然的不適讓未央有些驚慌。

“三哥,好好走路,不要開這種玩笑,”未央抬手欲分開那俯在臉上的手掌,卻不想那人力氣比她還要大。

那人也不回話,靜靜的站在未央身後,未央能夠感受到她結實的胸膛,也能夠感受到她勻稱的呼吸,摸著她的手,骨骼清明,但掌中有些粗糙,此人應是個習武之人,難道是—南宮慕。

心中的驚慌終變成小雀躍,真的是南宮慕嗎?

可是怎跟她認識的南宮慕不一樣呢?一瞬的小雀躍,被自己冷靜分析給磨滅,果真還是李雪。

“你到底是誰?”語氣不似方才驚慌模樣,而是異常冷靜的質問。

“姐姐!”聲音脆亮,是甜甜的女聲?這怎麼會呢?

“你到底是誰?”知道對方是女子,未央也就放心下來。

“姐姐,一年不見,你記性又不好了麼?”那人有些失望的放開未央,賭氣背對著未央說話。

得了自由的未央,一時適應不了刺目的陽光,用手背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這才模模糊糊看清戲虐自己的人。

那人身著一身男子才穿的深色錦衣,帛帶挽發,長身而立,背對著未央,一副賭氣的模樣,雖著男裝,但看那婀娜身段,應是個漂亮女子。

“小妹,小妹?”未央仔細的回想著小錦跟自己提及的所有人。

小錦曾經說過,公主在宮中由於太受國母恩寵,故而遭到很多公主王子的記恨,比如德清王家的固倫公主,蒼胤的親姐姐青陽公主,在這些公主王子中,隻有一位公主與未央走的比較親近些——和鳶公主。

和鳶公主與和碩,也就是未央是同一日受封,故而國母賜了‘和’字,意味著家和天下。

也許就是因著這個緣故,和碩跟和鳶走動的比較多,也比較親近。

八歲那年,和碩跳湖,和鳶得信後,便是八百裏加急,趕了三天三夜得路回來看未央,知道未央隻能用熊心做藥引才能活,原本她打算跟德惠王一起去狩獵黑熊,不曾想德惠王在前一夜邊便獨自去了山裏。

和鳶沒有等到未央醒來,就被他得父親德廉王給拽回了北埠,說到德廉王就不得不提一下,南宮烈,南宮烈能成為北埠戰神,就是被德廉王帶去北埠,由德廉王一手提攜的。

“和鳶麼?”未央伸手有些遲疑,不敢確定這個女子就是和鳶。

和鳶倒是爽利,直接轉身,快走幾步,兩手抓住未央的肩膀,力氣之大差點扭斷未央的胳膊,十分豪邁的說話:“外界都傳,姐姐失了憶,變了樣,但是和鳶覺得,每次回來,姐姐都跟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