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鯉是誰?小錦是否真的認識她,未央不去理會,畢竟她來這個世界才多久,又怎會知道這世界裏的利益瓜葛。
生意場上爾虞我詐,未央見的不多,但是蘇景經曆了什麼,她多少聽得一些,蘇景便是被那些人給害了的。
“二哥來我這裏,是來說家小錦的是非嗎?”
“那倒不是,隻是來看看四妹去宮中是否還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見得背對著自己的小錦有那麼一瞬顫抖,他心中便有了答案。
“隻是去看看許久不見的國母,不勞煩哥哥費心!”打理好了頭發,清淡描了下妝容,未央便起身,對著輕搖折扇的南宮宿微微上揚嘴角,道:“二哥,這樣見國母可還行。”
南宮宿近些日子大多數都在宮中度過,很少回王府,說是因著花臨鳳家的仿品案子牽扯了一件命案,命案發生地在京都第二大酒樓-清樂明,清樂明的二掌櫃死在自己的房間裏,而在他的房間裏居然堆放著許多懸浮暗紋的成衣及百餘匹的布料,後經估布衣的掌櫃來鑒定,皆是仿品。
現在刑部並沒有介入,隻有地方府衙查線索,畢竟這並非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隻是為何牽扯到了作為司檢局侍郎的南宮宿,還得從這個百餘匹仿品來說。
仿品是證物,亦是贓物,因為一旦這些仿品進入京都的大街小巷,以低於正常價格的二成出售的話,那不僅僅是毀了花家的聲譽,更是要了花家的命,而他掌管的司檢局也會受到很大的波動,因為從掌握的證據來看,清樂明的二掌櫃隻是擁有三成的布匹,還有六七成的在其他人的手裏。
隻是三成便有這麼多,那餘下的六七成便很難想象,故而蒼胤覺得有必要徹查這件命案,且追查這些仿品的去處,將這些布匹徹底毀掉。
未央隻聽得這些,並沒有繼續深追下去,畢竟這是人家的國事,並非她一人之力能左右的,她最多可以磕著瓜子坐在靜淑樓的庭院內,看著荷葉漫漫,看著出水芙蓉的曼妙身姿。
“四妹的樣貌雖不及母妃,但這份姿色已算是人中翹楚!”南宮宿圍著未央走了一圈,一敲折扇尾端,又說話道:“嗯,不知道為何國母會選在今日來見你!”
“應是我身體好了以後,也不曾想著見國母,國母生氣了!”未央接過小錦呈遞過來的素紗青衫,道:“二哥,要是真的見到國母以後,我該說些什麼話呢?”
“不必說話,隻顧吃飯就行!年幼時的你每每去國母那兒,幾乎都是往嘴裏塞東西的時間多餘跟國母聊天的時間,我記得國母有一次就說過這句話,小和碩這麼能吃,孤家便甚是歡喜啊!”
南宮宿模仿國母的樣子著實好笑,未央沒有說話,行走幾步走到高高的窗台,仰著頭看著屋外甚好的陽光,擔憂著接下來的時光如何安全度過。
“四妹,生於德惠王府的你,可曾為性命擔憂過?”冷不丁的被南宮宿問及這般嚴肅的問題,未央有些錯愕。
嬌小的未央,怎可能不曾為性命擔憂過,若不是這身體的主人遭遇了不測,她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故而,未央覺得這個女子雖貴為公主,但一定為自己的性命擔憂過,但因著她八歲時不顧性命跳湖,未央又猶豫了。
“怕過!”片餉,未央轉身明媚一笑道:“人之本性啊!”
接未央去皇宮的馬車在屋外等候多時,祥瑞著人也催促過幾次,因著未央備受國母寵愛的公主,便不敢說什麼強硬的話,隻是幾次提醒現在是什麼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