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秦依依點唱都是有些傷情的歌曲。
這讓周遭的富二代覺得有些不自然。
“依依,唱點歡快的歌曲吧,比如‘愛情買賣’之類的。給我這幫兄弟助助興啊!”
但是依依似乎沒有聽進去李正彪的建議,自顧自唱著。
這讓李正彪有些不快。
一個巴掌拍不響,包廂裏沒人唱歌,自然散得快。
很快,酒喝完了。
幾個人都散了,劉高想約李正彪兩人去自己老爸的工廠玩,卻被秦依依拒絕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坐在蘭博的正副駕駛室上,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還是李正彪先開口了:“依依,出來玩要放得開些,你這個樣子,我以後怎麼帶你出去見那些大場麵呢、”
“你不覺得那個劉高不尊重我嗎?”
“我知道,可是他是我朋友。”
“朋友,朋友,你眼裏隻有你那幫朋友,沒有我。”
“好了,好了。明天你過生日了,我給你買個鑽戒吧。”
……
當李正彪的蘭博基尼剛好駛入校門口的時候,恰巧聶衝一步一瘸地剛從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完煙回來。李正彪故意把喇叭在聶衝屁股後麵按地震天價響。
聶衝慌了,以為自己擋住了別人的路,他的身子由於右腿的關係,本來就有些向前傾的,被這喇叭急吹之下,身子向旁邊用力一傾斜,一個腳跟沒跟上去,整個人側撲出去,栽倒在地。
聶衝像隻受傷的野狗一樣趴在地上,半響爬不起來。他看到了揚長而去的蘭博基尼的影子,卻沒有看到車上的人。
他的視線有些模糊,那條慘腿更是火辣辣地疼了。周圍的嘲笑聲和說話聲他也分辨不清了,一陣強烈的陣痛過後,他昏厥過去了。
再一次躺在校醫室的床上,聶衝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方麵悔恨,不聽小張的話,主動去追求秦依依,結果換來他男朋友對自己這種羞辱,另一方麵,他憤怒,為什麼我那麼好欺負?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欺負一個瘸子嗎?
聶衝那猙獰的表情似乎嚇住了方晴。
“你好點沒有?”
聶衝就像一個死人一樣沒有說話,淚水像泄閘的洪水一樣把潔白的床單浸地很濕很濕。
“喂,喂,聶衝,你在想什麼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方醫生走近他床邊搖醒了他。
“哦……哦,我在想……”
“你在想什麼?”方晴本來還想問,但是他看到聶衝那憂傷的眼神時,沒有繼續問下去。
等聶衝的情緒穩定下來,方晴給聶衝倒來了一杯水。
喝完了水,聶衝掙紮著坐起身來,靠在床上。
“你跟他有過節嗎?”
“小意思”,恢複平靜後的聶衝回答得很坦然。
“你不必瞞我,大家都知道你的事情了。”
“又是小張那大嘴巴告訴你們的?”
“不用他說,我們也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我聶衝爛命一條,誰要誰拿去好了。”
“不,大家都說你很勇敢,隻是大家覺得你要找點正事來幹,不能整天想著那些事情。”
“我不用你們替我著想,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這個倔強的男孩,實在很難聽進別人的建議。
其實他又何曾不知道他們的建議,無非讓自己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平平淡淡一生就過去了。
那種風平浪靜的生活在聶衝看來,是不值得過的,那是小男人的日子,不是大丈夫的人生。而聶衝要做的是要成為別人心目中永不磨滅的有光彩的男人!
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他都走過去了。眼下這點意外的打擊算得了什麼?
“聶衝,你的傷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隨便走動,我已經幫你跟馬老師請假了,這段時間,你自己在寢室裏學習,不要到處亂跑了。”
從校醫室的門口出來,外麵的陽光射得聶衝睜不開眼睛。他柔了柔眼睛,剛想走的時候,旁邊閃過來一個人,還拿著一束花,叫主了他。
“喂,是聶衝嗎?我是依依,那次校門口的事情……”
“不要說了,是你男朋友叫你來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我還因此和他吵了一架,我覺得他那樣子是不對的。”
“不用你們假惺惺地向我道歉,我受夠了!我不怪你們,我隻恨為什麼我是一個瘸子?小姐,我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憐憫和可憐,你把你的花拿去送給那些帥哥吧,因為我不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