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田鎮新街口,再繞進去幾條街,在一處小弄堂裏方晴把電瓶車停住了。方晴先去鎖好了電瓶車,聶衝就這樣一瘸一拐地跟著方晴走上了這座小閣樓。
這個地方沒有門牌,沒有門鈴,讓聶衝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不正是上次小張帶他來過的地方,按理這種陰暗又狹小的地方,不是經常聚賭的人,不會知道。
這種地方方晴卻能很順利地進來了。美女與賭博,這兩樣東西怎麼會掛地上鉤?
聶衝有些犯疑,但現在不是該關心這種事情的時候。
他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必須拋開心中所有的雜念,全力以赴!
進了房子,聶衝一眼就認出了那一次他的手下敗將田七,而田七也好像認出了他。
“小子,我們又見麵了,你該不會為這幾個人來和我賭博吧?”
田雞瞪著他的鬥雞眼,吐著煙卷。一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樣子。
聶衝沒有回應,他隻專注得看著被人綁在一邊的馬老師,還有馬老師的前夫,一個目光呆滯又有些猥瑣的男人。
一種“鮮花牛糞”的感覺,讓聶衝的小心髒跳動地很強烈。
馬老師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前夫呢?
正當聶衝有些想不通的時候,方晴說話了。
“欠你們的錢,馬曉蘇老師已經讓我打進銀行卡裏,你們跟我去取錢吧!立刻放了馬曉蘇和他的老公!”
田七笑著叫自己一個心腹去取錢。
然後示意手下把兩人先鬆了綁,分別由一名手下用刀架著坐了下來。
馬曉蘇老師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站在一邊,一聲不吭的聶衝。
“聶衝,你在學校待著,跑來幹什麼?”
“馬老師,我……”
聶衝由於緊張,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
少頃,方晴的高跟鞋的腳步聲很快又響起來了。
那個手下跑過來,在田雞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田七的臉色立刻大變。
“什麼?銀行k裏隻有十八萬塊?那剩下的四十萬怎麼算?”
“那四十萬是高利貸的錢,哪有這麼多啊!”這時候那個聲音有點沙啞,表情有些猥瑣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聶衝總算聽明白了,原來馬老師的前夫隻是借了十八萬高利貸。田七那幫人卻要收他高達322%的利息!
田雞拿著砍刀,一步就走到了馬老師前夫的跟前。
“許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們道上的規矩是嗎?借了高利貸三個月內不還的,或者賠老婆,或者賣女兒,或者陪命,你自己選吧!”
田七朝著那姓許的臉上唾了一口,把那把刀在許先生眼前晃來晃去。
許先生已是嚇得直哆嗦。
“你的老婆女兒呢?”
“我沒……沒有 ,老……婆,女……女兒。”
那姓許的嚇地直哆嗦,說話也說地斷斷續續的。
“沒有?那就賠命吧!”田雞順勢操起一把刀就要剁下去的時候。
忽聽一聲頓喝:“住手!”
聶衝一步一拐得朝田雞這裏走來。
冷冷地看著田雞:“我來賠你賭,怎麼樣?”
“你來賠我賭?你一個瘸子憑什麼跟我賭?你有錢跟我賭嗎?”
“我沒錢,我用命跟你賭!”
“什麼?”田七好像沒有聽清楚,楞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