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台州學院也開始進入盛夏季節了。
晴空萬裏,天上沒有一絲雲彩,太陽把地麵烤得滾燙滾燙;一陣南風刮來,從地上卷起一股熱浪,火燒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雜草抵不住太陽的爆曬,葉子都卷成個細條了。每當午後,學生們總是特別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剛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動彈。連林子裏的小鳥,也都張著嘴巴歇在樹上,懶得再飛出去覓食了。……
小張趁著同學們又上自習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當他溜出來準備去外麵賭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外麵實在太熱了,加上自己體型偏重,再走下去,似乎有成北京烤鴨的風險。正想沿路返回的時候,剛巧李正彪的車呼嘯而至,就直接擋住了小張的去路。車上下來三四名男子,來勢洶洶。為首一人,正是李正彪。
“臭小子,前幾天借高利貸的錢,現在可以還了吧?”
“彪哥,在寬限幾天,最近手風不順,老虧!要不你再借50萬給我,我賭贏了就還你吧?給次機會吧?彪哥。”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張的語氣幾乎是哀求地,連身子也半蹲下來了。
“操……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給你最後一天時間了,明天下午兩點給我乖乖地送椒江賭場去,要不然的話,我定不饒你!”
這時候幾個保安跑過來,“你們在幹什麼?你們不上課的嗎?”
一看是李正彪,那些保安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正彪笑著說:“沒事,保安同誌,我們聊天呢,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兄弟們,走!”
那些保安見李正彪走了,也都散了。
小張覺得自己出來就是找罪受,但是又不能不去。腦子裏盤算的是明天如何還款的事。他想到了一個人,就打給了她:
“喂?是依依嗎?我是小張啊,我有事,你出來一下。”
看著依依從自己教室裏跑出來,一身超薄的連衣裙,把她的身材更存托地凹凸有致,在清風的吹拂下,別有一番韻味。
“小張,你幹嘛,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阿衝的消息了?”
“沒……沒,我隻知道他去美國了,其他一概不知。我最近手頭有點……”
“小張,我上次已經借你三萬了啊,你這麼快又輸完了嗎?”
“依依啊!賭博這種事情,誰說的準,我又不是阿衝,不會每次都走運吧?實不相瞞……”
“你快點說,我還要回去背單詞呢,明天外語考試了。”
依依催著小張,一方麵是自己有事,另一方麵還是因為天氣太熱,剛站一會兒就直冒汗了,大美女嗮黑了,誰擔當的起?
小張也看出來了,隻好老實交代:
依依,我欠李正彪50萬高利貸的錢,明天不還,他會找人砍死我的!你跟李正彪有舊情,你幫我求求他,好嗎?”
依依一聽也犯難了,雖然家裏有錢,但是不可能給這麼多的。
但是當他看到小張那近乎哀求的眼神時,依依又心軟了。隻好回複小張:“你回去上課吧,錢的事我幫你想辦法。”
“謝……謝了,衝哥真有福氣,能交上你這樣的女朋友,嗬嗬……”說完,小張慌慌張張地跑了。
小張總喜歡在依依麵前把聶衝抬出來,這樣自己更容易借到秦依依的錢去賭博。
看著小張離去的背影,依依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焦慮的神色。依依思之再三,還是決定把電話打給了李正彪。
此刻的李正彪和他那夥狐朋狗友,在歌舞廳裏左擁右抱。自和依依分手以後,李正彪又牌泡了十幾個正點的馬子。有學校裏的,更多的是社會上混的。
據李正彪說,學校裏的女人沒見過大場麵,他帶出去不方便。所以李正彪更願意交結社會上混的那種成熟些的女人,自己帶出去宴會什麼的比較輕車熟路,不給自己丟人。
此刻坐李正彪左邊的是一位剛從金融學院畢業的銀行職員陳琪,另一位曾連芳,是父親長裏的一個會計,也有些姿色,所以李正彪也就把她也帶了出來。
這個時候,李正彪的手機忽然響了,一看是秦依依打過來的。
“正彪。小張是我朋友,他欠你的錢,你看能不能……”
李正彪大怒:“什麼?五十萬就這麼算了?那也太便宜這凱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