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舊金山的普雷西迪奧(Presidio)醫院門口停著一輛超豪華的林肯加長版防彈車, 車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我們從車船外隻能看出這個男人的一個側影。
但是這個男人太好認了,不是因為長得夠帥,而是因為夠健壯。從他開的林肯防彈車來看,想必來頭不會太小。此人時不時地把頭探出車窗四處觀望,像是在等待什麼人,什麼事……
此時醫院裏已經人頭攢動,掛號的、抓藥的,都排起了長隊。
在醫院三樓的一個較為隱秘的手術室裏,一個洋醫生正在為一個年輕的病人進行著最後的腿部包紮動作。
這個病人卻很安靜,想必被注射了麻痹針。要不然這樣要連續開刀的手術不痛死他才怪。
盡管如此,豆大的汗珠仍然一顆接一顆地從年輕病人額頭滲透出來,浸濕了身下枕頭旁邊一大片潔白的床單。
從這個年輕的中國病人那猙獰而恐怖的臉部表情看,我們不難想象這個病人精神上和肉體上承受的巨大痛苦……
手術室外麵,一個穿體恤的貌美女子在焦急地等待著,時而看手表,時而抬頭朝天花板看,像是祈求著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術門打開了,那個洋醫生從裏麵慢悠悠地走出來,臉上滿是喜色,像是剛剛把一個瀕臨死亡的家夥從死亡的邊緣線上拉回來一樣,很有成就感。
這個貌美女子見了洋醫生,就像見到大救星一樣,一下子迎了上去:
“杜邦醫生,我男朋友怎麼樣?”
“oh,李婉儀小姐!非常棒,我從沒有見過如此骨骼清奇的人,聶先生很快可以出院了,不過這種接肢手術會落下後遺症。”說著,杜邦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那麼是什麼後遺症呢?”婉儀進一步問。
“那個隻有等以後來驗證,我也不好亂猜測。”
……
婉儀一閃身就進了手術室,看到聶衝時,仍然跟一個死人一樣趴在床上,看到聶衝的右腿仍然纏著厚厚的綁帶。婉儀也不敢輕舉妄動。
婉儀輕輕地在聶衝床邊坐下來。
“聶先生,杜邦博士說了,手術很順利,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不過……”
“不過什麼……”聶衝很自然地問。
“不過他說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時間久了可能會發作出來。”
聶衝聽了卻輕輕一笑,道:“婉儀謝謝你!我聶衝爛命一條,救不救回這條殘腿都一樣,現在救回來已經不錯了,還管他什麼後遺症。你把我的銀行卡的20萬美金送給杜邦先生吧,然後你做龍叔的車先回去吧。我已經清醒過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
說著,聶衝起身,捋了捋婉儀有些散亂下來的秀發道:“這幾天為了照顧我,你肯定沒睡好。”
聶衝的眼神裏透露著憐惜和愛撫的神色。
“聶先生,我們之間了,你還說這些話?”
婉儀把自己的頭靠在聶衝的懷裏小睡了一會兒。
忽然起身,告別了聶衝,當他準備把銀行卡交給杜邦的時候。杜邦卻正色道:“聶先生是賭神高進的朋友,高進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如果收你們錢的話,我如何向高進交代?”
杜邦堅決不收一分錢,婉儀拗不過這洋醫生,隻好作罷。把銀行卡還給了聶衝。
婉儀慢慢地走到了這輛林肯車前,車裏的人搖下了車窗。
“不好意思,龍叔,讓你久等了。”婉儀給龍叔一個歉意的微笑。
“聶衝怎麼樣?”
“手術很順利,一個星期後出院。”
“好!上車吧!”
加長版林肯車飛一樣地速度,朝著西北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