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軍大搖大擺地走出寓所,開著新買的寶馬越野車,一聲呼嘯,車子從一處隱秘的暗巷子裏直竄出來,“嗖”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攔在了聶衝的雷克薩斯的前麵,聶衝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了上去,玻璃碎片灑落一地,四個安全氣囊全部彈出,幸好沒有人員傷亡。
聶衝與小張棄車便跑,耿軍舞著砍刀,追了上去,後麵賓利車趕到,接上來耿軍。
一車三四個人,一起向著前麵兩人直衝過去。
聶衝知道有車追趕,所以盡量往小路上跑。
後麵的車開不進去,車上下來四個人,前麵兩個耿軍與連偉,後麵的是兩個新收的小弟,兩個家夥一身刺繡,大秋天了還光著膀子,可見黑道上混的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不會怕冷的啊!
聶衝與小張隻撿小路走,不小心就跑進了一處死胡同了,看看無路可走了,兩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耿軍等四人見狀,揮舞著砍刀,衝了上來。
退無可退,進無可進,怎麼辦?聶衝急中生智,把上衣口袋一把扯開,幾百張百元大鈔抖落下來,小張看到了,也扔了些50-100不等麵額的紙幣在地上。
看著灑落一地的百元大鈔,一夥人心動了,大家拚死拚活的不就為了這點東西嗎?
連偉等人一哄而上,哄搶起了這些鈔票。
聶衝與小張趁機奪路走脫。
兩人先打的回了杭州。
然後小張開著馬自達6送聶衝去錦靈家。
錦靈不在,聶衝直接打電話給她。
原來錦靈去戒毒所接堂弟恬小龍去了。
聶衝有錦靈的房間鑰匙,就先開進去,給小張衝了杯可樂。
兩人一邊喝著可樂,一邊等著錦靈回家。
貌似風平浪靜,骨子裏心急如焚。連電視都不敢開,就這樣傻等著。
大約下午兩點,錦靈終於回來。
聶衝直接挑明來意,問錦靈願不願意跟他飛澳大利亞,錦靈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聶衝的好意,她說自己很看重這份工作,還有一個堂弟要她照顧。她不忍心拋棄這一切去跟聶衝私奔。
聶衝看著錦靈憂傷的臉,噙著眼淚對錦靈說:“錦靈啊,並不是我想離開你,而是我們在這邊確實遇到了麻煩。我們為躲避李正彪這夥人的追殺,從臨海跑到杭州。現在馬警官和楊天他們又到處找我們,我們在這邊也是待不下去了。”
說著,聶衝輕輕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這次遠飛澳大利亞,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國。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不要讓那些壞人有機可乘了。錢不夠用就call我,我會給你彙過去的。”
錦靈沒有說話,直接撲上去,和聶衝緊緊擁抱成一團。
聶衝抹幹了錦靈眼角的淚花,又把剛才的話重新囑咐了一遍,與錦靈匆匆吻別了。
坐上了小張的車,直奔北京首都機場去了。
錦靈望著遠去的馬自達6,情不能自已,淚灑衣襟。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心裏真說不出什麼滋味。
良久,聶衝問小張,胡可可怎麼辦?
小張說可可這段時間要為期末考試做衝刺,所以不能跟他走。
聶衝歎了口氣道:“人生有緣或許還能相見,或許我們不應該這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