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短信的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走出KTV的,更不知道怎麼回到送水店的。
一整天,我都在水店裏坐著,就連送水都是鄭道幫我送的。
這應該就是失魂落魄吧,我心裏想道,因為我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要不你去找張曉談談?”可能是覺的我一直這樣不吃不喝的坐在店裏太有點頹廢了,所以鄭道勸說道。
“她不會見我的。”我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給她發短信她不回。”
“好吧。”鄭道也沒有了辦法,隻是又問了一句,“那明天你去送她嗎?”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其實不是我不想送,而是小小明確的說了,不要讓我送,我承認我喜歡遵從別人的意思,一般別人說不讓我幹什麼,一般我都不會幹的。
“要不你就扔硬幣吧!”鄭道撓了一會兒腦袋說道,“正麵你就去,反麵你就別去。”
“沒意義。”我一口回絕了。
晚上和鄭道喝了一點酒兒,我才回到了我那十平米的小屋子,屋內已經沒有了小小的氣息,我突然感覺到我在這麼小的屋子裏還有一種冷清的感覺湧入心底。
“明天死皮賴臉的去送小小,見小小最後一麵?還是真的聽小小的不去送小小呢?”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徘徊。送或者不送我真的下不了決定,我怕我見到小小會不舍得她走。
也許我真的應該扔硬幣來決定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一邊想我一邊從褲兜裏掏出了硬幣,我在準備把硬幣拋向空中的時候,停了下來,並沒有把硬幣拋起來,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有人說過,當你麵對不知道如何決定的事情之後,你就用拋硬幣來決定,拋硬幣不是看中結果,而是在你拋起來的那一刻內心已經有了你期待的那一麵。
雖然我並沒有把硬幣拋了起來,可是我內心還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第二天清晨,我給鄭道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今天幫我送水,而我早早的來到了飛機場,因為我想再見小小最後一麵。
對於不知道小小要去哪個國家,不知道幾點飛機的我,隻能在飛機場的大門口站著,一切都憑緣分吧,我心裏想到,如果老天真的讓我們見最後一麵,無論我站在飛機場的哪個角落我都會看見小小,如果老天不讓我再見小小最後一麵,即使我知道她坐幾點的航班那又如何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我不停的在一個角落裏抽著煙。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拍了一下腦袋,“我去!這裏的機場不能出國!”突然醒悟的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於我犯了這樣一個常識性的錯誤,我是非常的鄙視自己。
小小不會走了吧?我內心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蔓延,難道我想哭了?
我趕緊掏出了手機,瘋了一般撥通了小小的電話,一邊撥小小的電話,一邊伸手去攔出租車,因為我要去金鵬花園,我要去小小的家裏!
本來我是想直接在飛機場門口碰見小小,那樣她應該會有驚喜的感覺,那樣她應該不會太生我氣,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這裏的飛機場根本出不了國。
坐上出租車的我,還是沒有撥通小小的電話。
我知道小小肯定聽見了,我知道小小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我隻能不停的給小小發著短信,“小小,我在飛機場等了你一上午,我才發現這飛機場根本不能出國。你現在在哪呢?能告訴我嗎?我想見你最後一麵!”
“小小,你看到了嗎?如果看到就請回複一下,好嗎?”
“小小,我要去你家裏了,我隻是想再見你最後一麵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