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烏鴉的手段(二)(1 / 2)

我不知道開葷是啥意思,但也跟寅寅一起行動起來。寅寅負責把監控攝像頭的開關關了,我負責拉窗簾。

等我弄好一轉身時,發現薑紹炎從兜裏摸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打開後,我看到裏麵放著一把解剖刀。

我差點倒吸一口冷氣,因為自己對這刀太了解了,別看它小,但異常鋒利,用它割人肉,都能把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副完美的骨頭架子。

再者說,這刀隻有法醫才有,我又沒給過薑紹炎,我猜一定是李法醫搞得小動作。

薑紹炎握著解剖刀,先對著桌子狠狠來了一下。一條很深的劃痕展現在我們麵前。

麻驢呼吸都重了。看得出來,他想站起來,隻是雙手被銬在椅子上,隻能無助的扭了扭身子。

薑紹炎盯著麻驢,突然站起來往桌子上一跳。他的動作太敏捷,身子也跟彈簧似的。我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他就蹲在桌子上了。

他又手腳並用,幾下爬到麻驢桌前,對著他撲了過去。

這下好,薑紹炎騎在麻驢身上,椅子被這股慣性一帶,往後倒了。

麻驢急的直蹬腿,但有什麼用?薑紹炎全完壓製著他,還一手握刀,一手把麻驢的左眼皮扒開了。

我跟寅寅都圍過去旁觀。我發現被薑紹炎這麼一弄,麻驢的左眼珠子太顯眼了,絕對是一個溜圓的大球。

薑紹炎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驢左眼靠過去,嘴裏念叨,“我最喜歡吃的就是眼珠子,像豬、牛、羊的,有時在山間,運氣好了還能吃到狼或者鹿的眼珠子。知道為什麼麼?因為眼珠是活肉,嘎巴嘎巴嚼起來有勁兒,但唯一的遺憾是,動物不吃鹽,眼珠子沒啥味,今天遇到你了,我終於能嚐到人眼了,得謝謝你。”

麻驢想扭腦袋,隻是他這麼一動,牽扯眼珠很疼,他也對薑紹炎吼,“你他娘的別胡來,老子瞎了的話,就算告到中央,也把你絆倒了。”

薑紹炎嘿嘿笑了,回複說,“你可以試試去,我也讓你有條件去試試。”

隨後他把解剖刀刺下去。我看到這,心裏咯噔一下,心說玩大了,這麼一來,麻驢眼珠子不得爆了啊?

但薑紹炎有分寸,這一刀刺在左邊眼角上了,隻是把眼皮和眼眶劃了個口子。

這一瞬間,麻驢眼角就呼呼往外冒血。薑紹炎又用解剖刀背麵對準傷口劃了一下,讓血滴都粘在解剖刀上。

他又舉起解剖刀,對準麻驢的左眼球狠狠一頓,讓兩滴血準確無誤的滴落在眼睛上。

這什麼感覺,麻驢眼珠全是血了,估計看東西都得紅呼呼一片。麻驢也不知道這血是滴進來的,他以為眼珠子真被戳破了呢,嚇得哇一聲幹嚎,用殺豬聲吼著,“臥槽,我瞎了!我他媽真瞎了啊!”

薑紹炎不管麻驢的喊叫,又轉移陣地,把他右眼珠扒開了,饒有興趣的看著說,“噓噓,別瞎扯淡,你沒瞎,這不還有右眼麼?再說你知道瞎子的痛苦麼?他們眼前一片漆黑,隻能用耳朵聽,如果這瞎子是個善人,那還好說,一旦做過壞事,他會時刻提防著,走進他的腳步聲會不會是仇人的。我估計你這頭麻驢子,沒少幹壞事,那我就讓你真瞎一把,體驗下每時每刻都有恐懼的感覺。”

薑紹炎這次換了個套路,把解剖刀慢慢向麻驢右眼靠過去。

麻驢是想回避都回避不了的,盯著刀越來越近。這麼隔了一小會兒,他熬不住了,喊著說,“我全招了。”

我聽得心裏一喜,心說還得是烏鴉,這手段太狠了。

但出乎我意料,薑紹炎像根本沒聽到一樣,繼續把刀往他眼珠子上靠近。任由麻驢哭喊,最後把握距離,在隻差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看麻驢下體都有反應了,有點往外鼓,這說明他都快尿失禁了。另外不得不說,我都不忍心扭頭閉眼了,因為把解剖刀放在離活人眼睛這麼近的地方,我看著都替麻驢恐懼。

薑紹炎又問了一次,“你說不說!”

麻驢幾乎在崩潰的邊緣,他嗷嗷喊著,“全說!我啥秘密都不要了!”

薑紹炎一把將解剖刀撤回來,又把麻驢的椅子扶了起來,招呼我跟寅寅各回各位。

在往回走的時候,薑紹炎深吸幾口氣,等坐在椅子上時,他恢複到常態了。

麻驢左眼是看不到東西了,血流了一眼睛,還都反著往外冒。他有些低迷,但真沒脾氣了,劈裏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