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烏鴉的猜測(1 / 2)

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組織能力,上初中當過課代表,收個作業也弄得一塌糊塗。

這次遇到如此的突發事件,沒薑紹炎出麵,我算徹底弄砸了。

我大喊著讓大家撤離,可這幫盜墓賊跟無頭蒼蠅一樣,隻顧著四下亂竄,瞎逃瞎奔,有時候倆個逃命的人撞在一起,還都不肯讓步。

我沒時間再幫這些人什麼了,索性來個不理不睬,跟鐵驢一起,一人架著薑紹炎一個胳膊,準備撤離。

薑紹炎還不能很好的控製身子,他不得不又吸了一些毒氣,我與鐵驢沒問題,都憋著氣呢。

要是沒人搗亂,我們仨會退的很完美,壞就壞在,半路殺出個雷濤來。

他中的乙醚挺深,人有些踉蹌了,一下撲到我們麵前,還把薑紹炎抱住了。

他看著我們,拿出一副瞎念叨的樣子說,“救、救我!”

我打心裏覺得,他這簡直就是廢話,吸入乙醚中毒,就得迅速移至新鮮空氣處,他求我們仨有什麼用?我們也不是空氣。

我憋著氣呢,本不想說話,隻指了指遠處,算給他提醒了,也想就此把他推開。誰知道他抱薑紹炎抱的死死地。我一把沒推動。

他還被我推敏感了,反手抱在我身上。他用的力氣不小,我胸口一緊,一下吐出一口氣來。

鐵驢看到這兒實在忍不住了,怕我不小心吸入乙醚。他對著雷濤狠狠來了一腳,把他踢得坐地上往後滾了一圈。

他疼的直哼哼哈哈,我們沒理他,繼續往前衝。

我們出了白霧地帶,又一直憋氣走了三五十米,等確定周圍再無半點乙醚後,我們把薑紹炎放了下來。

薑紹炎狀態還不如剛才呢,我掰開嘴一看,裏麵有很濃的分泌物了。我趕緊翻胸囊,用阿托品給他注射。

當然了,現在的我,腦袋也有點蒙,我告誡自己一定冷靜,尤其注射的藥劑量一定把握住。

鐵驢也很著急,一直想幫忙做點啥,但他根本是門外漢,最後用了笨方法,不輕不重的掐薑紹炎人中。

我估摸著,薑紹炎想恢複身子,至少要休息一晚上。本來也沒什麼事了,我倆守護薑紹炎到天亮就行。

可我看著遠處飄白霧的地帶,心裏猶豫上了,那些盜墓賊也是一條條人命,置之不理,良心、道義上都說不通。

我讓鐵驢守著薑紹炎,我又轉身回去了,當然了,我也提前給自己注射點藥,算是打個預防針。

等回到這裏時,我首先看到兩個盜墓賊,他們都撅在地上,也剛吐完,顯得萎靡不振的。

我一手一個拽著他倆,把他們弄出去了。之後又看到雷濤了。他還保持著被鐵驢踹到後的姿勢,貌似都過這麼一會兒了,他都沒動過。我先輕輕碰了碰他,發現他沒知覺了,等把他翻個身一看,他表情都猙獰了,滿嘴往外流哈喇子和白沫子。

我知道,這是乙醚驚厥的一種反應。中毒程度比較嚴重,不及時治療,很可能隨時斃命。

我身子狀態不那麼好,想背他卻沒那力氣,索性拽著他上衣,跟拖死狗一樣把他一點點拖了出去。

我用葡萄糖酸鈣配合著葡萄糖液給他靜脈注射,又用短效巴比妥這種鎮定藥物,繼續給他治療。

雷濤反應一直不大,甚至生命跡象也不怎麼樂觀,我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救活的希望了。

但事已至此,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最後我又衝回去幾次,也在白霧地帶邊緣找了找。把這些盜墓賊都又托又拽的聚到一塊了。

有兩個人運氣比較差,看體征應該出現呼吸衰竭和急性腎功能衰竭了,這種情況要在醫院的話,就該換血了,但現在是在長白山小瀑布附近,哪有那條件?隻能看著他們一點點死去。

我把其他活著的盜墓賊都擺成一排,一直照顧著,這麼忙和了好長一段時間,估計得有三個鍾頭。

薑紹炎徹底緩過來了,跟鐵驢一起找到我們。估計還是被體內餘毒影響的,薑紹炎有點悶,默默坐在一棵老樹下。

鐵驢本來陪在薑紹炎身邊,最後看我實在太累,又湊過來問我,“治療傷員都什麼情況了?”

我的意思,現在需要我做的,就是觀察了,一旦誰突然出現不良反應,就要對症下藥。

鐵驢讓我趕緊休息,他頂替我觀察著,有事了再喊我。

我本來不想走,怕鐵驢粗心,但架不住鐵驢勸。我倆換了位置,我陪在薑紹炎旁邊了。

我真挺累,靠著樹也上來很強的困意,隻是這種睡法很不踏實,中途醒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