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米地裏那點事(1 / 2)

我弓著腰,踮起腳尖跑著,因為這麼一弄,我跑步幾乎沒聲,另外我也盡量蜷曲著身子,不碰到周圍的玉米杆子,不然我跑到哪,玉米杆就動到哪,很容易露餡。

我用的小碎步,而且這種小碎步還有個很妙的說法,幾乎三步一米,誤差特別小,我都懷疑自己怎麼練出來的。

我心裏默默數著,這麼倒騰了三百五十步,也就是深入一百多米的時候,我覺得該到目的地。但周圍一片清淨,讓我覺得並沒有人藏身在這裏。

我犯嘀咕了,也忍不住直起身子,翹腳抬頭看看,想知道那倆搶匪和薑紹炎他們又去哪了?

我剛四下打量,一米開外的一片玉米杆抖動起來,還嗖的一下從裏麵站出一個人來。

他一定跟我想法一樣,要查看周圍形勢,但問題是,他是一名搶匪,跟我是死對頭。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很緊張,立刻舉起手槍。我啥都沒有,既不可能開槍還擊,也不可能這麼傻站著當活靶。

我嚇得媽呀一聲又蹲下去。

險之又險,我剛一蹲,那邊槍就響了,一發子彈就在我頭上方飛過,我心裏有點小怕,但也來脾氣了。

我不管眼前這些玉米杆,悶頭衝過去了。我倆隔得不遠,但也不近,這麼一衝,弄得我渾身全是玉米杆的碎屑子,我也顧不上。

等來到搶匪旁邊後,我抱著他的腰把他舉起來了,又狠狠往地上一摔。

這一下很重,他疼的哼了一聲,不過槍沒脫手。我眼疾手快,伸雙手握住他拿槍的那個手腕子。

我倆較上勁了,他想把槍對準我的胸膛,而我阻止他這麼做。我倆力道半斤八兩,最後他忍不住,砰砰亂打兩槍。

我心裏算計著,從在玉米地遇到他開始,這槍才打沒三發子彈,槍膛裏還有三發,我跟他這麼爭執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正巧爭執到一個位置時,我胳膊肘離他臉挺近。我又想個壞招兒,用胳膊肘對準他的臉,狠狠撞了一下。

搶匪冷不丁有點懵,鼻涕和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不過他夠狠,也上來一股狠勁,把槍撇了,用他雙手反扣我的雙手,用額頭狠狠頂了我一下。

他那鼓鼓的額頭太強悍了,跟個小木槌似的,一下砸我鼻子上,我就覺得裏麵翻江倒海一樣,眼前全是小星星。

他上癮了,嘿了一聲算是嘲笑,又用額頭連續砸我。

我挨了兩下,要是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保準暈了。我卻沒有,也說不好為啥,反倒更精神了。

我心說他個小兔崽子的,仗著額頭硬唄?我看著那鼓鼓的額頭就不爽,而且都這時候,管什麼招數呢?

這次他又撞我,我緊忙把嘴湊過去,對著他額頭狠狠啃了一口。

我用了十成的勁,有種啃豬頭的意思了,更是一下子在他額頭上留了兩排牙印。

這小子疼完了,嗷嗷慘叫,雙手也鬆開了。我不給他緩歇時間,四下一摸,正巧摸到一塊帶尖的石頭。

我懷疑這種玉米地裏咋能有這麼大個兒的石頭呢?但我沒較勁,就當老天幫忙,偷偷撇給我的吧。

我撿起來,雙手握著,連連罵你娘的,對準他腦瓜頂狠狠砸上去。

我一共砸三下,搶匪熬不住,徹底暈乎了。

我也終於能鬆口氣,一屁股坐在旁邊。但沒喘上兩口呢,有個方向傳來砰砰的槍響。

這把我弄影著了,心說一定是另一個搶匪,他跟薑紹炎和鐵驢打照麵了。

我要去幫忙,就緊忙把這搶匪丟下的手槍撿起來,別在腰間,另外又用他褲帶,把他雙手綁住,把他外褲脫了,當繩子一樣把他雙腿也綁緊。這樣就算他醒了,也絕對逃不掉。

我順著槍聲的方向,又用小碎步,一點點往那邊趕去。但沒走多遠,我就有種直接,有人在周圍。

我舉著槍又站直身子,探個腦袋四下看。

沒等我看出啥呢,突然間有人從眼前的玉米杆裏衝出來,他勁頭真大,跟牛一樣撞到我懷裏。

我痛的哇了一聲,槍脫手了,也被他撞到了地上。他就勢舉掌,想把我拍暈。

但我模模糊糊認出來了,這是鐵驢。我說話都不利索了,還強忍著念叨句,“驢、哥,自己人。”

鐵驢咦一聲,也看清是我了。他把我扶起來,用略有責備的語氣問我,“不叫你來,但你咋來了?”

我心說得了,自己好心幫忙,現在卻裏外不是人了。

我也沒多解釋啥,問剛才槍聲咋回事?

鐵驢說他跟薑紹炎把搶匪擒住了,他正趕過來,想擒另一個搶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