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起來,怕老貓和邪君出岔子。甚至我都想著,要不要叫上薑紹炎和鐵驢一起下去看看。
但我擔心有些多餘了,沒多久老貓和邪君就出現在甲板上。他倆還急匆匆往回趕。
等湊到欄杆處時,老貓沒吭聲,冷冷看著海麵,邪君又把他的獨門武器,邪君牌小喇嘛拿了出來。
他含著喇叭嘴,滴滴噠噠的吹起來。本來我想著用蟲語笛配合著,但邪君示意我,不用幫忙。
我們又一起看著海麵。被喇叭聲一刺激,海麵動作又大了,我形容不太好那場麵,反正有種海嘯來襲的感覺。
海麵上波浪起伏,甚至都有漩渦出現了,最後有兩個殺人鯨翻著肚皮浮了上來。
這表明什麼不言而喻,我打心裏對盲鰻狠狠來了一個讚,心說妖物就是妖物,靠譜、牛掰!
但我發現了,自己這張嘴今天是太不靈了,稱讚啥,啥東西就掉鏈子。又過了三五分鍾吧,有四個魚鰭在遠處出現了。
它們不慌不忙的,一看就是最後勝者。那些盲鰻也沒了消息。
四頭殺人鯨一定是累了,它們聚集在遠處,估計緩過勁來了,就會對我們發起下一輪攻擊,而且邪君也說過,它們屬於海豚的一種,海豚智商出了名的高,我相信殺人鯨也會記仇,一會兒跟我們算賬,保準老瘋狂了。
我愁上了,心說最後這點“法寶”都用上了,我們還有啥?還怎麼應付這幫海上頂級的獵食者?
薑紹炎卻很奇怪,突然冷笑上了,他看著邪君,邪君也看著他。
薑紹炎先說,“事到如今,還得把他請出來!”邪君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納悶了,心說請誰?沒等我問,邪君和薑紹炎一轉身,向船裏走去,他倆還邊走邊扯嗓子喊上了。
邪君聲音更大一些,我聽的很清楚,他喊,“老毒,你他奶奶的滾出來,我知道你藏到船上了!他奶奶的,你坐船不買船票我就認了,現在都啥時候了,你再不幫忙,海王號就沉了,老毒、老毒!!”
薑紹炎在一旁配合著,“叔、叔你在哪”的叫著。
我回過味來,心說對勁,老毒就是搭乘海王號偷偷來的,現在我們要走,他不可能傻兮兮留在島上,另外他可真厲害,偷偷回船上了,我們這些原本守船的竟然不知道。
薑紹炎和邪君又叫了一會兒,一點回應的動靜都沒有。邪君沒放棄,臉一沉又一轉話題問薑紹炎,“小子,他是你叔,我問你,他是不是上廁所從不關門,拉屎熏死個人,連隔壁老王家的狗都被熏暈了?”
薑紹炎點頭說是,邪君又說老毒洗澡不洗屁股,早晨洗臉不刷牙這類的。薑紹炎在一旁附和著。
本來我還當真事來聽呢,尤其邪君說第一句時,我心裏還說我勒個去啊,高人就是高人,怪癖如此狠,而且他吃啥長大的,屎能那麼臭?
但又聽了幾句,我明白了,邪君耍驢勁兒,就在惡意埋汰老毒呢,想用這種法子逼他出來。
我和鐵驢互相看了看,我能從鐵驢的表情中品出來,他和我一樣無奈,我們都認為這種激將法沒有。
但我倆錯了,還得說是邪君了解老毒。這麼又說了一小會兒,毫無征兆間的,某個艙室後麵傳來嘻嘻的聲音,隨後有一大群的魂魄光出現了。
現在是大早晨的,相比之下讓這些魂魄光顯得暗淡一些,不過也有股子瘮人勁兒。
這些魂魄光直奔海麵去的。薑紹炎和邪君一看老毒肯出麵了,他倆也不配合著損人了,趕緊跑回來看。
這些魂魄光根本不廢話,衝到魚鰭那裏就一頓猛攻。我留意到一件事,這些魂魄光在馬上碰到魚鰭時,會射出一副近似透明狀的液體,這液體沾到魚鰭後就迅速冒煙。
我猜這玩意的酸性和腐蝕性一定超強,不然不可能有這效果。我也憑此有個很大膽的猜測,這些魂魄光是妖蟲。
我本以為自己指揮過的金銀蟲很厲害呢,現在一看,也就那德行了,跟人家的魂魄光比,簡直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