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驢他們仨蹲著吃飯的地方是在整個沙場的犄角旮旯,周圍沒別人了。
鐵驢和冷手挨著很近,毒梟挺有意思,離他倆挺遠。看我到來後,毒梟還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咋地了這是?尤其自己剛來,也沒惹到毒梟,他至於對我這態度麼?
我先向鐵驢和冷手靠去,也出言問他倆,“毒梟怎麼了?”
冷手正大口吃飯呢,趁空回了一句,說毒梟有毛病,跟個老娘們似的,讓我別理他。
而且他說話期間,還噴出幾個飯粒子來,有的落在我獄服上了,有的落在我餐盤裏了,這把我惡心的,我又想,會不會是冷手這種吃香太惡心了,把毒梟惹怒了?
但沒等我想明白呢,鐵驢又補了一句說,“狂暴獸不是獨自逃了麼?這讓毒販子害怕了。”
我懂了,毒梟和冷手都被喂了毒囊,冷手的毒囊是鐵驢的,毒梟的毒囊是老貓的,現在老貓走了,毒梟的毒怎麼解成了難題,他被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壓著,也難怪有這態度了。
我和鐵驢還互相看看,雖然他沒往下說啥,但我品出他的意思了。
先不管薑紹炎怎麼安排這場越獄計劃的,我和鐵驢卻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做準備,在整個監獄裏,能幫我倆的,也絕對能幫得上忙的,就隻有冷手和毒梟了,他倆一個不能少,都要參與到整個計劃中。
鐵驢不知道怎麼說服毒梟,讓他放下毒囊的事,我悶頭琢磨上了。
倒不能說我比鐵驢聰明,純屬是靈光一閃,我有了一個辦法。我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餐盤,湊到毒梟旁邊。
毒梟對我的到來不怎麼歡迎,他倒是沒讓我走開,卻自行挪了挪腳步,想避開我。
我一把將他拉住了,也不管毒梟瞧我的眼神,壓著聲音說,“毒哥,我知道你擔心啥,但毒囊的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那也不叫個事兒。”
毒梟不理解我的話,我先不急著說,又強行把他帶到鐵驢和冷手身邊。
冷手對毒梟的歸來隻是哼笑一聲。毒梟本來心裏有氣,又要跟冷手鬥嘴。我不想看他倆掐架,尤其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不值當。
我就先出言調節幾句,之後撇下冷手,單跟毒梟說,“狂暴獸、我和黑熊,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別看那小子跑了,但越獄的前期準備都做完了,隻等行動了,而且一旦咱們出去了,我和黑熊都能聯係上組織,也會找到狂暴獸的上線,要到他毒囊的解藥的。”
我還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寬心。毒梟聽完瞬間,明顯臉色一變,但又立刻沉了下來,問我,“真有那麼容易?”
我發現跟這種人打交道確實費腦力,他想的蠻多的。
鐵驢被我這思路一帶,也有想法了,急忙接話說,“毒販子,你還真沒說錯,要解藥的事,確實有難度,我和三目鼠根本不認識狂暴獸的上線,要托人的話,這中間無形就多了一層關係,不過你別忘了,這年頭,有這個就好辦事了!”
鐵驢又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要遇到一般人,一聽到花錢,保準會頭疼或掂量好一會兒,但毒梟聽到這兒反倒,一點猶豫沒有的跟鐵驢回答,“老弟,我在外麵還有點家底,多少錢你說個數,到時隻要能幫我弄到解藥就行。”
其實我一直覺得,鐵驢和老貓毒囊裏的解藥沒那麼複雜,等我們出去後,直接給薑紹炎打電話就差不多能搞定了,但毒梟非得不信,這下好,鐵驢借機敲了他一筆。
不過話說回來,鐵驢這麼誆毒梟,尤其老話說的好,有錢好辦事,反倒會讓毒梟安心。這就是所謂的花錢買安慰吧。
我現在沒法跟鐵驢說悄悄話,不過我打定主意,真出去了,他要把這筆錢誆過來,那也得分我點,畢竟見者有份。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毒梟把毒囊的事徹底放下了,我們把話題轉到越獄上。
薑紹炎沒跟鐵驢說詳細計劃,所以鐵驢也沒法子跟毒梟和冷手說詳細計劃,隻告訴他倆,越獄時間在大後天夜裏,也囑咐他倆,在大後天之前,一定想辦法調到我們的牢房裏,這樣方便一起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