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亡靈歸(1 / 2)

我跟冷手都很緊張,但也沒毒梟丟人,他進了魂塔就被鬼啊、神啊這種東西嚇住了,現在被響聲一鬧,更啥也不顧的嗖嗖往回走,跟我和冷手彙合到一塊了。

冷手借機損了毒梟幾句,問他是不是個爺們?

毒梟沉著臉不說話。鐵驢並是沒怪毒梟,自行往前走了走。

我怕歸怕,卻不能讓鐵驢獨自陷入到危險之中。我又囑咐他倆好好守著入口,趕緊跑過去跟鐵驢彙合。

鐵驢聽聲挺準的,在一個破家具的後麵,探進身子抓住一隻老鼠。他捏著老鼠尾巴,還把它舉了起來。

本來老鼠都膽小,該很怕人才對,但這個老鼠邪門,不僅不害怕,還想撲上來咬鐵驢。

鐵驢盡量高舉著它的尾巴,不讓它咬到,另外他四下看看,想找窗戶把老鼠丟出去,但魂塔三層的小窗戶,看樣子八百年沒開了,上麵全是塵土。

鐵驢又換了個思路,他也真狠,猛地掄起老鼠尾巴,把它狠狠摔在地上。

被這麼大的力道一帶,老鼠吐著血沒氣了。這本該是一個小插曲,我也沒覺得有啥,而且自己都來到鐵驢身邊了,就打定主意跟他一起翻翻這片破爛。

我倆又忙活起來,但冷手嘴裏沒閑著,想想也是,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毒梟的把柄,不再損損豈不是太虧了?

他就在膽小上下文章,跟毒梟一句又一句的說起來。

我不知道這兩位大佬在入獄前是什麼樣?估計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但現在的他倆,真是嘴碎。

毒梟忍得了一時,等冷手說多了,他忍不住反駁了。

我覺得他倆這麼鬥嘴,自己耳邊就好像出現了一群蒼蠅一樣,嗡嗡的。本來今晚的事就讓我有壓力了,我不想因為他們再讓自己心煩了。

我正翻看一堆雜物呢,都是瓶瓶罐罐這類的。我停下手頭兒的活兒,對這倆大佬擺手說讓他們消停一下。

他倆一起看我,看架勢我這話不僅沒正麵效果,他倆還想把我拉進去,給他們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的。

我琢磨接下來咋辦。沒等我開口呢,一個意外出現了。

我們現在是在三層,突然間通往四層的樓梯有動靜了,一大團黑影沿著樓梯嗖嗖往下滾。

我一時間看不清這東西是啥,但我們都意識到有危險。

毒梟又上來那股勁了,要嗖嗖跑開。但他跟冷手的責任就是守著這裏,不讓任何人或東西從上麵下來。

冷手拿出一股勁頭,一邊舉著甩棍警惕著,一邊使勁拽住毒梟,還喝著讓他別亂動。

毒梟掙紮著,不過冷手力氣大,一時間他掙脫不開。這麼一耽誤,這黑影滾到三層最底下那排樓梯上了。

它最後停下來,還靠著樓梯。

其實它是個人,或者說是具死屍,還屬於死不瞑目那種。他這麼一靠著,給人一種很懶散的感覺,而且他又用大白眼泡子盯著我們。

我們都把電筒照在他臉上,當我認清他長相後,心裏一愣。

因為我認識他,就是那個斷指獄警。

我腦子裏第一反應是嗡了一聲,心說他不是死了麼?還落到亂葬崗裏了,怎麼又在這裏離奇的出現了?

冷手也被嚇得倒退一步,至於毒梟,更不用說了,他簡直都快崩潰了,嚇得喊了句,“鬼啊!”就撒丫子往二層奔。

這次冷手沒及時拽住他。在經過斷指獄警屍體旁邊時,他還有種嚇得渾身要哆嗦的意思,不過他沒停,估計是一路跑到一層,再出魂塔了。

我們沒理會毒梟,我和冷手幹站著要緩緩神,鐵驢直接邁大步往斷指獄警屍體旁邊走去,還蹲下來,盯著屍體瞧著。

我回過神後,跟冷手一起,湊到鐵驢身邊彙合。這期間塔上層又有動靜了,吧嗒吧嗒的,貌似有人在走動。

我們仨都抬頭往上看著。冷手還壓著性子悄聲念叨句,“逃犯在上麵!”

我一時間想到好幾件事,因為借著剛才觀察之際,我看到斷指獄警的脖子上出現一個小孩嘴巴大的創口,是被利器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