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這話是對巫師赤裸裸的挑釁,巫師肯定氣的不輕,而話說回來,我聽完心裏卻連連叫好。因為巫師必須跟我們比一比,不然不賭說明他怕了,名譽反倒受損。莽人部落更不可能找一個膽小沒種兒的人當統領。
巫師臉色又紅又白了一番,最後對著這些盯著他的莽人一擺手,說了幾句土話。
婦女和兒童全散去了,那些男莽人大部分拿著武器,防備我們,不過隻是防備,並沒亂來,有三個莽人跑過來,給我們仨鬆綁。
這期間鐵驢也醒了。之後我們仨就靠在石桌子下麵坐著,我和老貓把現在情況說給鐵驢聽,驅黑蟲的小莽人也走過來跟我們解釋幾句,說我們體力不行,緩一緩的,大約一瓶沙留完之後,巫師會跟我們鬥法。
我看到遠處地上放著一個類似於沙漏的東西,這一定是他們的計時工具了。
我們都點頭表示懂了,沒多久驅黑蟲莽人還端過來三個大木碗,木碗被扣著,他說這裏麵是食物,讓我們快點吃。
我有些擔心,心說不會是血淋淋的生肉吧?我們這麼一吃,豈不是茹毛飲血了?再說這也吃不下去啊。
我正有抗拒心理呢,木碗被打開了,裏麵沒我想的那麼糟,全是煮好的大肉塊子,肥的瘦的都有。
我們一人一個碗的吃了起來,當然了,這時候沒筷子,我們不嫌髒的直接用手了。
驅黑蟲的小莽人沒打擾我們,先退開了。我們仨也終於有時間能私下聊聊了。
鐵驢和老貓對一會的比鬥不怎麼擔心,尤其鐵驢還說,“我們畢竟是懂科技的,咋還不能贏過這幫原始人?”
我沒那麼樂觀,也覺得鐵驢想的太美了。舉個簡單的例子,要是巫師會點驅獸啥的本事,跟我們比這個,我們豈不傻眼了?
也不能說我瞎捉摸,莽人會驅蟲,這是之前我們親眼見過的,在此基礎上驅個獸啥的,也很正常。
但都這時候了,反悔也不成了。我隻能祈禱著,一會比鬥的項目能更適合我們一些。
這樣等沙漏裏麵的沙子全流下來後,巫師從一個草棚子走出來了,那些男莽人也開始往我們身邊圍來。
巫師招呼兩個男莽人過去,耳語一番後,兩個男莽人跑開了,等回來後,他們一人手裏拿著兩個靶子,一人手裏拿著兩把弓箭。
這靶子和弓箭都很簡陋,而且靶子上隻有五個環,對應的寫著一、二、三、四、五。
我看明白了,巫師要跟我們比射靶,另外莽人部落的靶子,不是按十環、九環這麼統計的,更應該是算分,三分、五分啥的。
這一刻,我沒壓力了,心說老貓是冷兵器行家,他也射過弩箭,這次由他上,我們妥妥贏了。
但還是被我想的太簡單了,靶子被立在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巫師跟我們說規則,他射三箭,我們仨每人射一箭,之後比結果,分高的獲勝。
我聽完第一反應是想把巫師捶死。
巫師也不給我們反駁的機會,還要來一把弓箭,先對著他那個靶子射起來。
不得不說,這神棍有兩把刷子,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三箭全射了出去,而且全正中靶心。
那些莽人全歡呼了,甚至有人還跪著對巫師膜拜。
我們仨臉都冷冷的沉著,巫師把弓交還給手下後,又跟我們說,“開始吧。”
我心裏沒底,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但這點小動作被莽人看到後,他們有人指著我嚷嚷一句。
我強忍著,不敢再有啥動作了。鐵驢有點猶豫,老貓卻顯得信息十足的。
他還把我倆叫到一起,悄聲商量說,“你們先射,記得,長點臉,射準一些。”
鐵驢深呼吸一口氣,又上來一股豪氣,對莽人喊著,“拿弓!”
有人把弓遞過來,鐵驢先抻兩下試試,之後拿著一把羽箭,瞄準後鬆手了。
羽箭嗖的一聲奔向遠處,我發現鐵驢挺厲害,槍技高超不說,射箭也有些水準,這一箭射在五分區域裏了,不過也挺懸的,就沾個邊,差點落到四分區域中。
巫師也沒想到鐵驢能這樣,他臉一沉。
但不管咋說,鐵驢算是能交差了,他長歎口氣,把弓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