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蜘蛛撒網很有技術,我懷疑它們都是老手。幾張網錯落有序的撒下去後後,把我們所有人都包裹住了。
我很倒黴,被一張獨立的網包裹著。我本來合計著,用自己毒血對著蜘蛛灑一灑,這樣絕對能把它們逼退。
問題是,蜘蛛離我太遠,外加蛛網把我雙手都困牢了。我想掙脫,沒那機會。
但我不放棄,繼續用力。能感覺出來,網線跟一個個小蛇一樣,我越用力,它們越緊。
我有點絕望了,看著那些蜘蛛拿出一副不緊不慢的速度向我們靠近,我對其他人大喊。
其他人也知道現在是危急時刻,但都跟我一樣,鐵驢和老貓還都哼哼幾聲,算是回應我了。那些莽人反倒挺古怪,嘴裏嘀嘀咕咕起來,都是土話。
他們好像在祈禱。我沒那心情,不然真想好好告誡他們一下,這時把希望寄托在神靈身上時不對的。
這些爬來的蜘蛛裏,有幾隻首當其中的來到我們身邊,我發現它們跟大千足蟲一樣,都有種成精的感覺了。
它們張大嘴,竟隱隱有白霧從裏麵噴出來。
老貓的身體還是異於常人的,這時他發威了,我也搞不懂是什麼原理。他身子猛地往回縮,骨頭裏還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這麼一來,蛛網無疑困不住他了。他借著這個機會,騰出一隻手來,把它伸到蛛網之外,這手上還一直倒握著一把刀。他耍了個技巧,把刀提起來,又借著它,對準自己身子刷刷割上了。
老貓明顯有點慌神了,這幾刀下手稍微有點重,雖然割開了裹在身上的蛛網,卻也把他身上弄出幾個大口子來。
老貓不在乎這些,又扭動幾下身子後,徹底從蛛網中逃脫出來。
我們這些人都跟看到救星一樣,尤其是我和鐵驢,都對老貓吼著,讓他過來幫忙。
老貓沒理會我們,先是四下看了看,又做了個決定。
他將雙手舞起來,也轉起了陀螺。他借著這股勁,在困住我們的幾張大網之間滑動著。
他經過的地方,大網上會瞬間破出一個口子來。合著他不想厚此薄彼,要同時把我們都救了。
我們又掙脫起來,我運氣相對好一些,掙脫的順利,比其他人先一步出了網。
我是來脾氣了,尤其有個大蜘蛛已經來到我腳邊了。我直接抬起腳,對它腦門狠狠踩了下去。
說不好什麼感覺,好像踩在一個大魚泡上一樣。蜘蛛腦袋砰的一聲爆了,隻剩一個無頭之軀。
我又緊忙咬手指,因為剛才一被困,我手指上的血又凝固了,這樣灑不出毒血去。
我再次忍受一把鑽心的痛苦,之後來了個天女散花。
被我血滴觸及到的地方,大蜘蛛跟遇到瘟神一樣,都慌忙往後退。這時候鐵驢和那些莽人也相機脫困。
莽人拿弓箭配合我,鐵驢被老貓叫住了。老貓的意思,他倆當先鋒,帶領大家突圍。
老貓還湊到我身邊,對我胸口割了一下。他這一刀挺有分寸的,把胸囊的綁帶割斷了。
我就覺得胸口一鬆快,等扭頭一看時,老貓已經拿著我胸囊,從裏麵掏藥了。
老貓不太懂藥,更沒時間去研究,索性抓到哪個就往前丟哪個。
他力氣不小,亂七八糟藥粉滿天飛,鐵驢趁空用步槍。他這次沒用點射,把槍調成了連發的狀態,這樣雖然浪費子彈,但短時間內威力很大。
我看到前方路邊和洞壁上,不住的冒煙,有些打在蜘蛛和毒蟲身上後,還讓它們嗤嗤噴出不少帶顏色的體液來。
我們其他人跟著他倆往前走。不過有些莽人還有點打怵。
我就跟熟郎布大喊,讓他給我傳話,說就當洞壁是幻境吧,隻要它不影響我們逃跑,就不要理會他。
熟郎布立刻照做,莽人勇士的情緒適當穩定下來了。
這樣我們一直往前逃了十多米,老貓突然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