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紛紛直接和李秉文把事情挑開了講,李秉文不斷的道歉,不停地懇求王紛紛不要離開他。但卻死活不答應解除親事,王紛紛失望至極,最後提出了分手。

李秉文哭著跪在地上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事情:原來那家姑娘年輕時在一次意外中被糟蹋過,直到現在還沒嫁出去,李秉文自身條件不錯,又看上了那姑娘家的勢力,就猛獻殷勤。

那家小姐自己心裏也著急,又看李秉文青年才俊,一身書卷氣,心生好感,幾次推脫也就答應了,兩人的親事也就這麼定下了。

李秉文幾次強調這些事都發生遇到她之前,他若是能早早遇到王紛紛怎麼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接著他又說,他們兩人的戀情現在還不能公布,如果想要結婚的話還需要能兩年,那麼這兩年他可以和那個女人先結婚,等兩年後李秉文的事業借助那家勢力能站住腳,他就離婚,好好和王紛紛過好日子。

王紛紛聽到這些話都快氣笑了,她自己本是自尊心多強的人啊,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直接說了聲再見,一腳踹開李秉文就走了。

李秉文最後尋借口找過王紛紛幾次,王紛紛都避著沒有見他,李秉文本就要避嫌,幾次後就放棄了,兩個人的關係仿若已經結束一般。

過了不久,王紛紛收到李秉文的信,信中要求她晚上到他們學院樓的天台一趟,還讓她把曾經他寄給她的信給帶上,並在信尾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找她。王紛紛想了想,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到了晚上和室友說陪朋友吃飯,出去一趟,提個小包裝著信就前去赴約,到了天台,李秉文已經到了,一臉冷漠的看著她,仿佛是王紛紛對不起他一樣。

李秉文走到王紛紛麵前,一認真的看著她。

“你真的想好要分手。”

王紛紛沒說話,低頭從包裏拿出厚厚一遝信遞給他,兩人沉默了一會,誰也沒說話,誰也沒離開。

最後李秉文打破沉默,猛地把王紛紛抱在懷裏,臉埋在她肩上不肯動彈,王紛紛看這個比她大十多歲的男人如此脆弱的樣子,心裏也有些動容。抬起手輕拍他的背,語氣也沒有那麼尖銳刺耳。

“我知道你要這些信想幹嘛,我們倆到底相戀一場,我也不會做出這樣卑鄙的事,以後見麵也不要當什麼仇人,你還是我的老師,我還是你的學生,見麵時打個招呼,點個頭,笑一下,這樣不也挺好。”王紛紛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苦笑一聲,自己說的這些話,她自己都不信。

話剛落音,王紛紛也不知李秉文抽什麼瘋,捂著她的嘴拖向天台邊緣,把她按在天台邊。

他們學校的天台邊緣並沒有做什麼防衛措施,緊緊是在周圍紮了一圈鐵片欄杆,這鐵欄杆常年失修,表麵上鏽跡斑斑,上麵螺絲都已經鬆動,一碰就“咣當,咣當”的響。

李秉文一手死死捂住王紛紛的嘴,一手又使勁的按著她,任她不停地掙紮捶打,也絲毫不動彈,王紛紛睜大眼睛死死瞪著李秉文,她的身體與欄杆不斷碰撞碰撞,那欄杆開始慢慢彎曲。

終於,聽見某塊連接處“哢嚓”一聲,王紛紛臉上滿是絕望,伸出手拽著李秉文的衣袖做出最後的掙紮、

隻見李秉文一手扶著身旁的斷處穩住因慣性而向前衝的身體,另一手一抬,揮掉她的胳膊。

王紛紛絕望的閉上眼,連著那塊欄杆頭朝下栽了下去,她躺在地上,渾身已經沒了知覺,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看見一道黑影從天台伸出腦袋看了看。

等她醒過來後,她就發現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親眼看著李秉文結婚生子,親眼看著殺害自己的仇人安穩又令人羨慕的順利生活。

王紛紛滿臉怨毒,咬牙切齒,身上的黑氣仿若成了實體,不斷的湧動,翻騰。

“他定是想看看我死沒死,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他要害我如此。”

麵目不斷扭曲,猙獰,一臉青灰,已經看不清臉上的五官,身後的黑氣像是燒了起來,整個室內幾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任子安連連後退,王紛紛身上的黑氣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可以隨便觸碰的東西,

封焰本是盤腿懸在空中,見此場景,一躍而起,指尖飛出一抹黑氣,沒入王紛紛的腦中。沒入的一刹那,王紛紛身上的黑氣驟然縮小,隻留淺淺一層包裹著她的身體。

任子安驚魂未定,站在沙發後,剛緩過神就看見王紛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半天也沒給個動靜。

慢慢走上前來,用腳踢了踢王紛紛,毫無意外,穿了過去。任子安側過臉好奇的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封焰:“這鬼還能暈過去。”

“我隻是穩住她身上的戾氣,你別太小看她,鬼留在人間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來自地府的召喚隻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強,像她這樣留了十幾年,還可以隨意的行走,不知吞噬了多少冤魂厲鬼。”

封焰眼中死死盯著王紛紛身上裹著的那一層黑氣,伸手一指,道:“這就是她身上的怨氣。”

任子安還從沒有真正的看到有形體的怨氣,感覺有些新奇,有些躍躍欲試。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把她的仇報了,那她身上的這些怨氣不都是你的了。”

這女孩倒是挺會為自己考慮的,封焰淺淺一笑,微點了一下頭。

“這時候就需要你來幫忙了,鬼魂觸碰不到人類,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實際性的傷害。”封焰深深的看向任子安。“可是你們人類卻可以互相傷害。”

任子安還沒看過封焰對她笑過,一時眼中全是他淺淺的笑,腦中隻漂浮著“一笑傾城”四個大字,恍恍惚惚點了一下頭,“我該怎麼做?”

封焰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上前,這才將嘴唇湊到她耳朵處輕聲幾句,仿佛怕被別人聽去了似的。

其實,他完全不必這樣,房間裏除了一個王紛紛,再無他人。隻是封焰覺得每次與任子安靠近都有種奇妙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愉悅。這是與其他人從來沒有過的。

隻是任子安並不知道封焰的心思,乖乖湊上去聽他交代,認真記下來。